褚尽确定,他的车上不会有这样的东西,他的朋友们也都不会在他的车上不告知的丢下东西就走。
他忽而想到了什么,视线看向刑烛刚刚离开的方向。
几秒后,拿起了那黑色的包裹。
包裹看起来沉甸甸的,实际上拿在手里几乎没什么重量。
他拆开之后,发现里面是一张支票。
视线扫了一眼支票的类型,他视线就落在汇款数上。
个、十、百、万。
一万整。
继而朝着尾部看去,刑烛潇洒肆意的签名就在尾部。
和她本人的相貌乃至于性格都不一样,她的签名像极了那种书法家,连笔成横,横竖撇都拉的很长,有种鲜明的张扬。
褚尽的视线在她的名字上定格了许久,才把轻飘飘的支票随手丢到了一侧的小夹层里。
还没放进去,他视线忽然看到了支票背面的一行字。
【酒店钱,还给你。多给了你一块,请加我微信找零。】
这行字下面的,是一串类似于手机号码的数字,应该是微信号。
褚尽沉默了一瞬的时间,身后已经有车要进小区,迫切的摁着喇叭。
他侧眸看向后视镜的瞬间,支票不慎轻飘飘的从指缝尖掉了下来。
他隐匿的皱了皱眉,后面车的喇叭声拉的更长了,他单手在方向盘上打了半圈,倒出了小区门口。
等他在路边停下车的时候,发现那张支票似乎是掉在了座椅下面一个很难弄出来的间隙里。
反正他现在肯定是弄不出来,至少需要借助一些工具,或者给座椅直接拆了。
褚尽看着那个间隙,沉默了几秒,收回了视线。
莫名的烦躁。
他不耐的抬手在车喇叭上用劲儿摁了一下。
“刀锋”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嘶吼。
刑烛到家后收拾好自己,已经十点半了。好在今天她是傍晚开的直播间,完成了自己的全勤目标,现在也不着急开直播了。
犹豫着要不要泡杯咖啡,但是她本身夜里就睡不着,还是算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杯红枣姜茶。
快来例假了,她在来例假的前几天都是要喝这个的。
因为她的痛经实在是太严重,不知道是为什么,西医查不出什么。
可惜了,刑烛本身是相信现代科学的。最后她疼到窒息,疼到无能为力,还是去找了当地中医院的一个老中医。老中医说他都没见过这样年轻但是身体这么寒的姑娘,所以最后下的诊断就是体寒。
老中医还问刑烛是不是留下过病根,小时候在冰水里淹过什么的。
刑烛想了想,没有。
一下子可给老中医困住了,他就先给刑烛开了一个月的中药,让她定时复查,还把刑烛加入了他的重点关注病患的名单里,说一定把她给调理好。
可惜这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事实是刑烛拿了药后就出国了,在国外不盛行中医,她买个熬药的药罐子都难。让刑家人给她寄一个,他们说她蒙昧无知,竟然相信中医,痛经而已,算什么病?
刑霜也痛经,没像你一样要生要死的。
后来刑烛干脆就没吃那药。
疼着疼着,也就疼习惯了。
但是疼痛毕竟还是疼痛,每次为了缓解它,她还是会喝点红枣姜茶,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
喝完了满满一杯,她窝在沙发里打开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