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包厢里你听到的那些,我希望你可以当做是你的错觉,我并不想让你知道那个人就是我。换句话来说,我只是喜欢那种安静的氛围,而并不是说对塑造那个安静氛围的人有什么感觉。砸的钱也只是单纯的觉得安静,不夹杂任何的多余的感情在其中……我这样说,你理解吗?”
男人纤薄的冷唇在张合之间吐出没什么情绪的字眼,视线凝视着刑烛,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一般,将她严实合缝的捕捉套牢,不让她的任何情绪或者表情被他忽视。
至于他自己,也算是罕见的一下说出这么长的话来。
刑烛对于此也觉得有点儿诧异。
不过很快,这诧异就变成了一股莫名其妙。她觉得褚尽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
他说的这话,她是一个字都没怎么听懂。
经过约莫半分钟的沉思之后,刑烛大概明白了一点儿…褚尽这是误会她在那个包厢里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而这不该听的东西,似乎和她有些许的模糊的关联,又或者说会让她误会什么,所以才让褚尽这么大张旗鼓开了尊口的喊她来这里吃饭,并且说了这么一大串对他来说很长的话。
可是她并没有听到什么,除了前面的一些没意义的谈判。
所以,这是一场褚尽的单方面误会。
想清楚了这一点儿,刑烛甚至觉得有那么丁点好笑。
褚尽这样的人,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误会在身上。
这也不是没道理的,或许他们这种绝对理性的人,是不会设想她会不会没有听到那些谈话的。他们会直接通过逻辑进行判断,判断出她既然站在那里了,就一定把一切都听到了。
而就是这样的判断,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是聪明呢…还是太聪明,显的有些多余了?
刑烛靠在身后柔软的靠垫上,掀起眸子看着不远处坐着的男人。
男人似乎因为她意味不明的态度,而变化了自己的态度,有那么几分…看不出来,但是却存在的凝肃。
刑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窗外夜色迷离朦胧,包厢内的灯光温存,她脸上的表情延伸出了一股子勾人又蛊惑的意味。
“褚总,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说的话,我没听懂。”
褚尽无声眯了眯眸子,黑眸内溢出些许复杂的情绪,手腕处的骨节微微泛紧了力气。
他刚准备说些什么,下一瞬,就听女人声音空灵却又夹杂着几分调笑似的开口,“因为你们的谈话,我基本上,都没听到啊。”
褚尽,“……”
刑烛看着褚尽这幅模样,虽然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总觉得此刻他的内心是訇然崩塌的。
像他这样的人,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一个尴尬的场面了。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弄出了一直无法展开而困扰着她的课题框架和开头,她现在的心情没由来的觉得轻松,更因为褚尽现在的状态,而延伸出一股无法言说的征服欲被满足的感觉。
刑烛肆意的勾了勾唇。
出门出的着急,她未施粉黛却肤白胜雪,漆黑的长发也凌乱的缠绕在双臂上。但是她此刻脸上绽放开的无声焰火,胜过每一张浓墨重彩的艳画。因为衣服遮挡,那纹身只露出了那伤疤似的根茎,但是却别致的有种破碎而又惊艳的美感。
褚尽看着她的视线,比刚刚更加深邃晦暗了几分,就像是窗外那沉下来的天际,让人捉摸不透背后的神秘,只觉得有一种被凝视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