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早餐她吃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也只有现在这一刻,心底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出现。
这一思路在脑海里出现的时候,犹如桥梁一般,把她之前那被撕扯的大脑神经搭建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有一道奇异而又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她脑海里形成,和褚尽这段时间相处的过程也在脑海里迅速的闪过,记忆和想法交织在一起,最后变成一道浓烈的情绪,涌入她的眼底。
刑烛抬眸看向对岸的男人。
褚尽始终垂着眼,专心吃饭,却在模糊间给了她一种看不见的安全感。
刑烛收回了视线。
她想,她的极简主义人生或许会不完整了。
因为在这一刻,她忽然想让她那孤单的人生主线里,多出另外一个人,与她共生存。
但也就是这一刻。
刑烛从来不执着于任何一个人或任何一个东西。
她明白,她什么都抓不住,越在乎什么,什么越会离开她。
早餐结束之后,褚尽把所有餐具都收拾好了放到了洗碗机里。
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时间定格在了六点二十。
他回头看了一眼靠在沙发上的女人,“你还要不要再睡一会?”
虽然吃完饭后那股头痛欲裂的感觉逐渐消失了,但是刑烛还是感觉脑子有股眩晕的感觉,所以就来沙发这边坐着休息了。
听到褚尽的话,她才睁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他。
“不用了,昨天晚上已经很麻烦你了,我休息一下就走。”
褚尽没说话,更没有挽留她。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昨晚没看手机,公司工作群的消息已经累计成了99+。褚尽眉眼微皱,刚准备点开消息,忽而又察觉到一道笔直的视线正在看着他。
他动作一顿,顺着眼看过去,发现刑烛还是刚刚那个姿势,双手抱着膝盖,身形陷在沙发里,直勾勾的看着他。
那眼神赤裸披露,看的让人背后有点凉。
褚尽问,“…还有事儿?”
刑烛移开了视线。
过了几秒,她才开口,“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了?”
她相信褚尽一定看出了她情绪的不对劲儿不止是宿醉的原因。
毕竟她那会儿照镜子的时候,自己都在自己眼底看出了崩溃般撕裂的情绪。
但是这一顿早饭下来,褚尽却一个字都没问她。
有点奇怪。
褚尽依旧是平静的看向她,“为什么要问?”
刑烛愣了一下,“你不好奇吗?”
“你想说的话,我不需要问。”
“……”
过了半响,刑烛才低声噢了一声。
他似乎什么都懂。
他这么懂,只是因为过于理性和冷静而已。
刑烛知道,无论是多理性的人,也就只能在自己不怎么爱、不怎么在乎的人面前保持理性。
她把沉沉的脑袋靠在了脖颈后的靠垫上,就那样仰面看着天花板,神色疏离安静。
一分钟后,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窗外骤亮的天。
“麻烦你送我回家吧,褚尽。”
她要回家洗漱和休息了。
坐上车之后,微凉清新的清晨空气的吹拂让刑烛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她视线打量着这传说中的‘汤臣一品’,觉得和她那小区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就是高楼变成了别墅。
随着车缓缓驶离了小区,刑烛才收回了视线,额头偏靠在了窗户旁边,感受着冰冷的气息。
只可惜她还没吹几分钟,就听身侧人忽然唤了她一声。
“刑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