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听到这话,短暂的愣了几秒。
她有些不可思议,刑烛居然会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她以为,她是一个挺高冷——又或者是倨傲,不会对任何事情轻易的开口点评的人。
看来还是认识时间太短,现在她又看到了她的另外一面。
不过安夏对刑烛说的话倒也蛮赞同的。
因为刑烛话音落下之后没几秒,去褚尽那边的所有名媛,全部都走了回来。
看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
安夏没恶意,但是还是忍不住笑着低声开口,“这么多名媛都看不上,褚尽这是想找个公主?公主才配得上他跳一支舞?”
眼看着多位名媛越走越近,安夏笑意盈盈的摇着头,和她们说道,“各位,你们何必要去争夺一枝花?他注定不属于我们在场的所有女性,所以也没必要生气。”
安夏的话音刚落,就见其中为首的一位名媛忽然站在原地不动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侧。
下一秒,为首名媛身后的诸位,视线也朝着刑烛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眼神,哀怨而又悲恸。
正在安夏不明所以的时候,就听其中有人冷笑了一声。
“不属于我们在场的所有女性?我看着,他倒是和刑烛怪情投意合的!”
安夏愣了,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我们去邀请他跳舞,他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我们。最后勉强施舍给了我们一句话——”
“我的时间,刑烛已经提前预约了。”
“……”
在说这话的时候,那名媛的眼前好似已经再度浮现出了男人那张冷漠到极致,甚至能读出几分厌烦的脸。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这是人能做的事吗!!!”
众名媛们愤怒,但是又做不出什么泼皮的事情,只能靠稍稍加重的言语来表明自己内心的咆哮。
安夏也愣住了。
可以说,这场宴会,是她被打脸最多次的一场了。
这刑烛身上,怎么就那么的翻转反转?!
安夏视线回眸看向刑烛,却发现刑烛的视线正看向远处。
准确的来说,是远处的人。
刑烛不开口,许多人觉得自讨没趣,就纷纷散开找自己的第二选择了。
场面再度恢复了正常,舞曲逐渐进入了高潮前的低潮。
安夏问,“你不去找褚尽吗?”
刑烛,“被拒绝了似乎很难堪。”
安夏,“…你似乎是那种不在乎别人眼光的人。”
刑烛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你说的对。”
安夏,“……”
刑烛透过人潮的缝隙,抓住了节奏的漏洞,以不妨碍任何人舞蹈节奏的方式,到达了彼岸。
褚尽就在不远处,和身旁的人交谈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视线朝着刑烛的方向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间,张总悄悄地开了口,挺酸的,“这刑大小姐是来邀请你的?”
褚尽没有说话。
不过很快,张总的设想就幻灭了。
因为刑烛并没有来邀请褚尽,并且,她也没有邀请任何人。
只是在舞曲进入最高潮的时候融入了众人的舞蹈循环里,在众人因为节奏而安静地时候,她犹如翩跹的蝴蝶,在舞池脉络里循环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