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烛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更不需要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女性的母亲来替她道歉的短信。
她看了一眼就删了,没想到,刑秦会在十分钟后打了个电话过来。
刑烛也是在电话接通之后,才知道电话那一头的人是刑秦的。
一开始,他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你和明道——你和褚家那个什么关系?”
刑烛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刑秦,“没关系最好,他和我们家呈现对角关系,是最大的劲敌。那天宴会上——”
刑秦的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刑烛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家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下一秒,刑烛直接切断了电话。
此后几天,刑烛没有和任何人联系。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她才去充了个电。
剩下的时间,她全部都放在了需要修改的内容上。
她再次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刑烛从超市买完生活用品出来时,收到了褚尽的微信。
隔了这么久,他才只给她发了这一条信息。
1:【给你送胸针,在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刑烛总觉得,褚尽对她和之前的态度似乎有些隐隐的变化。
比之前更强势了,也更主动了。
刑烛觉得和褚尽相处的节奏有种从她手心里脱离的感觉。而她很清楚这种感觉的来源是什么,对其的出现并不排斥。
如果她可以一直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有条不紊的捏在手里…
那还有什么意思?
刑烛坐在车里,给他回了一个在家。
随后,她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虽然现在是下午,但是地下车库没有光线,一切还是显得黑黢黢的,有种莫名的阴森感。
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又来了。
刑烛快步上了电梯,看着电梯门合上,她心底那股子说不上来的感觉才逐渐消弭。
半分钟的时间,她到了家门口。
她正在解锁门锁上的指纹的时候,怀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也就是她低头看手机的这个功夫,刑烛忽然察觉到身后忽然迎来了一股强硬的风感。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一股重力狠狠的朝着墙上砸了过去。
由腰椎蔓延到脊椎的酸疼,和剧烈的晃动感让刑烛的眼前模糊重影了一瞬。也就是一瞬,她的视线瞬间就清晰了,她也就清晰的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张凯。
刑烛没想到,她再见到张凯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局面。
“你找我干什么?”
张凯已经无法接受刑烛的冷静,见她在这种状态下还能保持冷静,自己的心底的怒火好似就在沸腾。
他冷笑着,指了指自己额上的伤口。
“我来找你报仇!”
“……”
什么报仇?
在刑烛什么都没搞明白的时候,张凯愤而攥着刑烛的胳膊,直接把她朝着一侧的步梯带。
成年男女的力气差距就是这么的悬殊,刑烛没有挣扎,面对暴怒中的张凯,什么都不做,才是最能保护自己的模式。
张凯走到楼梯那边却发现,楼梯被门锁锁住了。
张凯冷笑了一声,骂了一句脏话,拉着刑烛就朝着电梯的方向走。
边走,他边骂,“老子今天总算找机会进来了,我等着一天等很久了。你这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臭婊子,老子说你怎么不对老子动心,敢情和我谈恋爱的时候吊着一个更好的!哈!”
张凯整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偏激的状态。
刑烛曾经在心理科就见到过这样类似表情的病人,那个人是狂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