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尽细不可查的拧了下眉,视线落在她攥着自己领口的手上。
几秒后,他松开了眉心,视线平静的直视着她,“一年前你大一,两年前你大二。你没发现你问了两个相同的问题?”
刑烛根本不在乎这些细节,她手腕下意识用力,把他硬生生朝着她这里更拉近了几分。
“那你只需要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就可以。”
褚尽的胳膊还耷在车椎上,因为刑烛把他朝她那边拉的缘故,他的胳膊也顺带着滑了过去。
他们两个现在呈现的姿势,就像是他俯身去抱她。
意识到这一点,褚尽干脆也就没有去挣脱她的手。
感知着被她拉扯的力量,他回答了她的问题。
“两三年前,酒吧。”
“酒吧?”
她在法国基本上都是两点一线。什么时候去过酒——
思绪到这里陷入了停顿,然后被另一端深刻的记忆拉回到了深渊。
她刚入学那一年,也就是和秦让结梁子的那一年,她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在酒吧里醉生梦死。
褚尽看着刑烛眼底划过的片刻错愕,就那样看着她,毫无动作。
刑烛又问了一句,“酒吧名字叫什么?”
褚尽一字一句的开口,“巴黎的,paris。”
没有错。
是这个地方。
刑烛看着眼前的男人,思绪在脑海中穿梭飞跃,她也几乎快要陷入进去。
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刑烛松开了攥着他领口的手。他的衬衫也因此在领口部位敞开了一个口子,扣子摇摇欲坠。
褚尽低头看了一眼,干脆直接扯开了那个扣子,丢到了一侧的垃圾篓里,领口微敞。
知道刑烛心里还有很多未解之谜,褚尽先开了口,“那时候我去巴黎分部出差,当地公司的人晚上邀请我去了那个酒吧。我去的时候时间很早,场子里面人很少,大家要么是在聊天要么是在等人,只有你。”
褚尽看着她,“只有你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闷酒,像个女疯子。同行的人说在那儿看到你好几次了,揣度你应该是被甩了去借酒消愁。所以我就注意到了你。”
听完褚尽的话,刑烛下意识解释了一句,“我没被甩。”
“嗯,”褚尽懒散的笑了下,“你是女疯子。”
“我也没疯。”
刑烛不想解释那阵子的事情,说起来像是裹脚布一样绵长,而且也不够惊心动魄,全都是鸡毛蒜皮。这就是她形容那段时间最贴切的描述了。
她又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你早就见过我了?从我回国之后这么久,你一次都没有提及过。”
褚尽冷淡的注视着她,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在里面。
“你应该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今天忽然质问我是不是早就认识你?”
刑烛抿着唇不说话,眼神格外倔强。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说。”
褚尽拧眉,这个动作,也替他掩盖住了眼底的太多情绪。
他有几分不耐似的开口,“我不想告诉你就不告诉你,一面之缘,有什么非要提及的必要?我们之间有发生什么值得我反复念叨的事情?”
“是没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