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喉结滚动。
几秒后,他才低声撂了一句,“你是真一点都不怕我把你办了。”就转身去了卧室对面的客房。
他去客房的动静还挺大的,像是带着一些憋着的火一样,‘砰’的一声,把门给带上了。
刑烛看着闭合的门,眨了眨眼。
她就知道,褚尽来她家几次了,怎么可能分不清卧室和客房。
洗漱之后,刑烛回到了卧室里。在锁门与不锁门之间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没什么可担心的,那是她的男人。
今天本来还想直播的,现在看来又要鸽了,刑烛已经习惯不请假的日子了,干脆也就没有特地告诉大家今天不播。
她钻入冰冷的被窝里,关上了灯。耳边是雨水哗啦啦的声音,眼前是一片漆黑。
却并不像之前一样,觉得空落落的彷徨。
她闭上眼,想起他。想起触摸时的触感,想起他深邃里带着糜·乱的眼神,想起他的呼吸。
凌晨三点四十五分。
巨大的雷声把刑烛从安眠之中吵醒了,她睡前没有拉窗帘,窗户也没有完全关上,于是她一睁眼就看到狂风吹的窗帘飘起,雨水从窗外跃进,闪电把漆黑的天幕分成了两半。
睁开眼睛的时候恍惚了几秒。片刻后,她起身关上了窗户,把窗帘拉上了。
雷声不绝于耳,像是在耳畔一声声的重大锣鼓声一样,震的人心慌。
刑烛回到了床上,睡意还在,但是脑子乱了。她把被子蒙着头,觉得太闷。拿下来看到满室漆黑,又忽而联想到了之前看的恐怖片。
直到她辗转出了一身冷汗,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听到客厅里有声响传出,刑烛顺势拉开灯下了床。
她还不太习惯家里有一个别人,看到隔壁客房的门是关着的,还会有短暂的失忆感。
刑烛收回视线,看向客厅发出声音的地方。
客厅的窗户也没完全关上,吹的上面挂着的小装饰一直在撞击玻璃,发出砰砰的声音。不过声音不大,也就是她被雷震醒了才会听到。
检查了一下窗户,确定了完全关闭好了之后,刑烛才转身走了回来。
走到卧室房门前的时候,卧室的灯忽然闪了一下。没有灭,就是暗了几秒,然后又亮了。
这个灯是她网购的,之前就发现不怎么耐用,现在看起来里面应该是烧掉了。
刑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很快灯就完全灭掉了。
她依旧站在门前。
直到背后有一种发毛的感觉,她才忽然转身,拉开了侧卧的门。
褚尽没有锁门,门打开之后,她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但是因为知道这里有人,所以就算是一片漆黑,她也不会有站在自己卧室门前的那种发毛的感觉。
在适应了一段时间的黑暗之后,刑烛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褚尽那隆起的被子。
她犹豫了几秒,在思考是喊醒他还是直接睡一侧的沙发。
思考结束,刑烛戳了戳褚尽的被子,没人理她。她又戳了一下他露出的胳膊,还是没人理她。
他睡觉都睡的这么死吗…好像是听说过,脑力劳动者和智商比较高的人,的深度睡眠的时间和比平常人要深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