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知道他们是关心,但是还是会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所以,在感情还没准备走入婚姻殿堂里的时候,确实没有什么必要牵扯入家里人。
正因为如此,晚上迟家人想要留褚尽吃饭的时候,褚尽拒绝了。他和迟家人本身就只有生意上的往来,并不是说多么多么的亲密。中午吃了一顿就够了,现在还要吃第二顿,未免显得有些奇怪。
褚尽走的时候刑烛送了一下,因为迟镰一直在刑烛的身后站着,所以他们两个也没什么话说,就是寒暄了一下,下次再见什么的。
就像是演戏一样,同床共枕过的人,现在要演陌生人。
有点搞笑。
在迟镰离开的间隙,褚尽动作很突然的扯着她的手就把她朝着他那边扯了过来,他在她唇角轻描淡写的亲了一下,在除了他们没人注意到的时候,低声在她耳畔咬耳朵,“晚上记得给我打电话,我等你,宝宝。”
刑烛不知道他跟着谁学来的喊宝宝,肉麻的同时伴随着一种禁忌的心虚感——因为迟镰这个时候已经走过来了,询问刑烛和褚尽怎么还没说完话。
刑烛直接关上了门,回头的时候视线对上了迟镰略带几分好奇和不解的眼神。
刑烛解释了一句,“他问我酒店什么的,我就多说了几句。”
迟镰,“好的。”
刑烛收回了视线,“我去洗澡了,晚安舅舅。”
“晚安烛烛。”
迟镰看着刑烛飞快消失在自己视野之中的背影,只觉得有些困惑的不解。
他走到一侧看向带着眼镜看报纸的迟老太太,说了一句,“妈,你觉不觉得褚尽对烛烛的态度很奇怪?”
老太太笑了,“烛烛这么漂亮,小褚如果在面对她的时候态度毫无变化,我才觉得他奇怪。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插手,少多想。况且小褚的为人,我信得过。”
迟镰嗯了一声,“我就是觉得烛烛现在的年纪还小,其实没什么必要着急着找对象什么的。”
老太太取下了眼镜,视线灼灼的看向他。
“烛烛一时片刻怕是不会留在我们身边的。她性子慢热,江城那地她呆习惯了,十有八九是离不开的。她和他那个爸爸的关系也斩不断,毕竟是血缘关系。但是她爸爸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我并非着急让她嫁人找对象,我只是想给她找一个庇护她的伞。”
“当然,烛烛如果觉得看不顺眼小褚,让他走就是了!我们迟家给她留的产业,也足够她快快乐乐一辈子了。我不过是想给她另外多增加一层保障而已!”
既爱子,就要为之计深远。这个道理迟镰也是知道的。
他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那双深邃的海蓝瞳,犹如海底的漩涡一般幽深。
刑烛洗漱完还出去吃了晚饭,晚饭的桌子上迟家人倒是没再提起褚尽,只是和她商议了一下什么时候一家人一起去祭拜迟理,明天早上公墓就开放。
刑烛来京城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当然是越快越好。于是他们就商议好了明天早上一起去。
余下,他们又问了问刑烛的学业情况和刑家的事情,刑烛如实回答之后,场面凝肃了片刻。
迟老先生冷笑,“飞上枝头的山鸡还真以为自己是疯狂,不知道当年理理到底是看中这个男人哪一点了!我还以为他无论怎样是不会苛责他的亲生血脉的,没想到他对烛烛的态度也这么恶劣!”
刑烛安抚了几句,场面才再度活络了起来。
聊天聊到快十一点,大家都觉得有点疲惫了,就纷纷去睡了。
刑烛回到卧室,顺带把房间的门给反锁了。
褚尽在九点多的时候告诉她他已经洗漱好了,虽然没有明面上催她给他打电话,但是那个意思已经是全然表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