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梨水而已,烛烛居然还要和他这么生疏的说谢谢…
迟镰无声扯开了话题,“小褚已经走了吗?”
“没有,”刑烛指了指身后的浴室,“他刚刚进去了。”
迟镰那湛蓝色的眸子有一瞬间的睁大,他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刑烛这幅习以为常的样子,他揣测,大抵是这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熟络到经常进入互相家里浴室的地步了。
迟镰在这一刻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之后的晚饭环节上,明里暗里的对褚尽软硬皆施,告诉他不可僭越、婚前不该做的不要做的之类的警告。
褚尽的态度一直很谦卑,在长辈面前乖的叫人连一些硬话都说不出口了。
最后他还补了一句,“只要烛烛开心,我怎么都可以。”
刑烛正在喝汤,猝不及防的听到了这么一句肉麻的话,呛的咳了好几声,眼睛都红了。
褚尽立刻倒水递纸,一番动作下来彻底软化了迟家人的最后一层心理防备。
刑烛阴恻恻的看了褚尽一眼,在他给她递水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别装了。”
褚尽的眼神像是可以拉丝一样的粘腻,“宝宝,我没装。”
话音落下,他提高了声调,“你喝水慢点,小心呛到了。”
刑烛收回了视线,埋头吃饭。
她受不了这种局面,褚尽却能应对的一丝不苟且乐此不疲。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是零道集团ceo的原因。
饭后,迟老夫人和迟老先生以出去遛弯为理由让褚尽和她一起出去了,临走之前褚尽问刑烛要不要吃糖葫芦,京城的糖葫芦是最正宗的了。
刑烛嗯了一声。
在他们都出去之后,她久违的懒散的蜷缩在了客厅的沙发里看着电视。
迟镰给她递了一杯热水过来,“buvezbeaucoupdeauchaude。”
他的声音清隽浑厚,像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播音专业毕业的专业人士一样。
刑烛也瞬间听出来了他这句法语说的是“多喝热水”
刑烛同样以法语回了一句好的,一口纯正的巴黎腔,在她口中念出来格外多了一股清冷的风情感。
迟镰笑道,“你的法语真好。”
刑烛勾唇回,“您也是。”
“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辗转过法国,呆了一年的时间,法语也就是在那一年学会的…现在都忘了七七八八了,哪里称得上好。”
刑烛说她谦虚了。
两个人随意聊了一会儿天,刑烛视线看着电视,却又像是在出神一般缥缈。
等到迟镰和她聊的话题结束之后,刑烛倏而说了一句,“舅舅,您之所以会设想刑秦是害我的真凶,是因为您发现了什么吗?”
迟镰以为刑烛没再提起这件事情是因为不相信他所说的,他也理解,毕竟刑秦是她的父亲,她更加相信他也是正常的。
但是现在看着刑烛认真的模样,明显证明了她把这件事听进去了,而且一直都在思考它。
迟镰心底一暖,同时又因为自己即将说出口的事情而觉得阴寒无比。
“刑秦这人做事一向阴狠利己,而且滴水不漏,所以我还没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只是从事件和时间线上产生了怀疑……我把我的怀疑说给你听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