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烛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
“但是慕栾是一个正常的,活生生的人。把她假设成没有情绪的绷带,你能行吗?”
褚尽说,“我的意思是说,她在我的眼里和别没有生命的物件没什么区别,所以她的任何情绪我也不会在乎,你也更不用因为她的存在对自己造成困扰,合作结束,我们不会再见。”
刑烛了然了。
过了会儿,她才低声反驳道,“我才没有困扰。”
他似笑非笑的说,“嗯,没有困扰,只是吃醋了?”
“我没吃醋。”
褚尽眼底的笑意加深了,“是吗。”
刑烛静默一瞬后才朝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模模糊糊的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他的唇,咬了上去。
她在咬着他的时候还不忘很凶的威胁,“我的占有欲很强,不能接受你和别的女人有不三不四等关系,不管你是小褚还是褚总,都不可以。”
褚尽低低的笑了一声。
刑烛觉得他这个晚上笑的次数太多了,有什么事情那么高兴么。
她抬手把他唇角给摁住了。
这一动作,令褚尽视线灼灼的看着她,湿ru的牙尖触碰了一下她的手指。
在呼吸交错间,褚尽在她耳边吐出温r的气息,“要吗?”
虽然这两个字多少有点摄魂的意思,但是刑烛还是拒绝了。
明明白天还在吵架,她单方面冷战了好几天,就当是为了她这几天的不高兴报个仇。
而且他还是个伤患。
刑烛一字一句的拒绝了他。
“不要。”
“……”
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摁着她的脖子把她困在了怀里,语气生硬又冷漠,“那就别搞我了,睡觉。”
那就睡觉好了。
余下的几天,刑烛真正的看了一场现实版的商战剧,完全可以用跌宕起伏来形容。
褚氏资金链断掉之后三天之内就开发布会宣告了破产,出席发布会的人并不是现在褚氏的掌权人褚铨,而是他的秘书,有人揣测褚铨应该是已经跑路去国外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于是股民发生了第一波暴乱。
在第三天,褚铨就因为高昂的负债被起诉,而后被限制了出国出省等一系列权利。
树大的时候下面借势乘凉的人很多,现在大树倒了,下面的人不是跑了就是趁机薅一把树枝回家生火。褚铨大概也没想到,他的荣光岁月就这样结束了。
但是他不相信命,前面几十年他一直都是被人以蝼蚁的眼神看待,这丝毫不妨碍他后面夺走了褚氏,成为了人上人。就算现在他短暂的跌入谷底,他相信他还是能找到机会起来的!
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了。在第四天,褚尽就以百分之八十的集团控股权重新掌控了褚氏,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于公司内部账簿进行了一波清扫。而后发现,公司内部账簿亏损巨大,和对外公布的资料差距悬殊,这是犯法的行为,褚铨再度陷入了更深的深渊。
直到第四天的凌晨,他洗qian的暗事被曝光。他在江城下的一个县城酒店里面被警c抓住,听说他被抓的时候,身边还有好几个人女人陪着。
到底是患难见真情,还是亟待从他身上捞最后一把油,这一点,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