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噢了一声,觉得褚尽态度剧烈一点也没什么,毕竟是他的女人,前不久还抱在一起亲。
她在收回视线的时候,却看到了地上横亘的血迹,格外刺目。
联想到之前他秘书说的车祸,安夏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是疯批,淌着血就直接赶来了,不要命了吗?
安夏跟着褚尽的脚步就去了西门那边。
一开始她没有看到褚尽的人,朝着里面的拐角瞥了一眼,才看到他靠着墙站着,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毕竟是朋友的男朋友,安夏也不太想和他多说话,而且她的x取向又不是男人。
她站在拐角处等了一会儿,褚尽还是没出来。
安夏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他手垂着,上面的脉络因为血液下流而清晰的突起,一汩汩的血滴也清晰可见的从他的衣袖深处,顺着凸起的血管流淌在地上。
这么一会儿功夫,地上已经凝聚成了一滩鲜红的血泊。
安夏看的心惊肉跳,走上前去问了一句,“你的胳膊……”
褚尽的视线看了过来,在这一瞬间,安夏的呼吸都屏住了。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了,他之前给她的感觉顶多是高不可攀的矜傲,而现在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令人觉得脊背发寒的冷漠。
更因为他高挺的鼻骨上的一道细微的伤口,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阴戾又骇人。
褚尽攥着刑烛的手机,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安夏,嗓音沙哑的沉,“是你最先发现刑烛不见了的?”
安夏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当成了犯罪嫌疑人一样质问了,但还是如实点头。
褚尽的眼神像是一把见了血的刃,“她离开之前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或者说,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人和她说话?”
安夏想了想,是真的没有。
要是说不正常,可能最不正常的人就是她了。
想到这儿,安夏忽而又想起了一个人。
“刑霜?”
褚尽看向她。
安夏解释道,“刑霜和刑烛最近产生的冲突你也知道的,我感觉比赛这阵子我在比赛场馆里面见到的唯一和刑烛有冲突的,应该就是她了。”
安夏的话音落下,她发现褚尽的状态没什么变化。
他似乎心底有了对这件事情的怀疑和认知,现在来这里和询问她,只是为了笃定一下他心底的怀疑。
安夏没再不识眼色的说些什么,她转身离开了。
也就是在她转身的瞬间,她看到从门口四面八方涌入的穿着黑色制服的高大男人几乎包裹了整个比赛场馆。
安夏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这是,什么情况……
门口一直在等待着的记者也已经被疏散,她们的摄像机里、手机里的关于这个场馆此刻发生的一切,也全部删除了。
安夏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身后。
褚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不在拐角处了。
她视线朝着远处看,看到他站在数人的正中心,脊背笔挺,私定西装披在肩膀上,遮掩住了被血染红了的左臂。
场馆内人员也暂时被关在了这里面,这些黑衣制服男人以很快的速度搜刮了整个场馆,丝毫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空气里弥漫着由未知带来的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