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楼的路上,刑烛的视线一直都在看着这朵花。它算不上好看,甚至她一时间都想不起这朵花的品种,但是它单独看起来就是这好看。比她身上纹的那朵玫瑰还要好看。
刑烛推开褚尽病房的门,里面的人已经悉数都走了,他靠坐在病床上闭目养神。听到刑烛推开门的动静,他睁开黑眸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等刑烛在他身边坐下,他才低声问了一句,“偷听到什么了?”
刑烛睁大眼睛说,“你的事情难道不是我的事吗?听自己的事也算是偷听?”
褚尽罕见的沉默了一下,像是被她这句话堵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
过了会儿,他视线垂落,低声说了一句,“花儿哪儿来的?”
“一个小女孩送我的。”
“这么招人喜欢?”
刑烛笑而不语。
她自己虽然不是很喜欢小孩子,但是天生像是有种吸引小孩的共性一样,他们都挺喜欢她的,这点真的不是她吹。
她把之前自己怎么招小孩儿喜欢的事情告诉了褚尽,脸上的表情是她最近都没有的鲜活。
褚尽看着她。
过了一会,他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看着她的眼神蔫坏儿。
刑烛倒也没怎么脸红,只是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他身上的伤,淡淡的反问了一句,“褚总,您现在,行吗?”
褚尽细不可查的眯了眯眸子,耸了耸肩,冷笑了一声。
刑烛当做全然没看到他眼底的黑色,兀自晃着手里的花儿,“真不行的话也不是很着急,日子不是还很长久么……”
她的话音刚落下,脖颈忽然被一股力气笼住,她被迫迎合他的动作,他的呼吸和她的交织,他的眼神暧昧粘稠的像是能拉丝。
他们都是鲜活的年轻人。
距离上一次……
好像好久了。
刑烛觉得病房门关上就行了,反正这边是vip病房,跟自家隔间一样。
但是褚尽格外有分寸的放开了她,在她喘息的间隙,给她下了一封战书。
这次换刑烛不应了。
她又不傻。
他唇齿殷红的看着她手里捏着的小花儿,眉目深邃,低笑。
“放心吧,你以后想生几个我都养得起,不用拘束自己。”
刑烛,“……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生了?”
褚尽挑眉,“你的表情,语言,描述,不是都在暗示我?”
刑烛再度沉默。
是的,男人和女人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她在乎过程,她被小孩子喜欢。
他想的只是结尾——他要有一个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