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是白天。
他回头看向这个简陋的病房,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
他沉默的走出病房,碰到了一个护士,这个护士对于他的身体倒不是十分的关心,拉住他问了一句,“之前来找你的那人是谁啊?我看她一个包好像都好多万,哪儿来这么多钱的呀她?看起来年纪似乎也不大呀?你家亲戚吗?”
听出了她语气之中世俗的试探和没底线的揣测,傅言的视线阴恻恻的落在她的脸上,自持的教养还是没能让他对她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护士被他的眼神盯的下意识的松开了攥着他衣服的手,傅言瞬间朝着前方走去。
护士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穷鬼一个,有什么好装的。
傅言的脸色在离开之后变的更加暗沉,在拐角处,他碰到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让他有瞬间既视感:刑烛还没走,的女人。
他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多停顿了一会儿,但是还是很快就收了回来。
在错过她走下去的时候,傅言听到她低声问道,“请问,你是傅言先生吗?”
傅言的视线带着狐疑和疏离的看向她。
她笑了笑,笑意转瞬即逝,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疲惫和虚弱。
“我叫慕栾,你记得和你一起的那个脸上带着胎记的男人吗?他死了,我是她妹妹。”
记忆斗转回去,傅言想起了那个男人,他们都喊他黑子。
不是到了最后,甚至他都不知道那个黑子居然……是褚尽的人。
他的视线在慕栾的脸上停顿了一会儿。
慕栾看出了他的不相信,拿出了一个手链。
“我哥手腕上带着这个很违和吧?我也觉得,但是这个是我们共同的姐姐很多年前编的,她被褚明朗害死了,所以,我们两个替她找褚明朗报仇。”
傅言低声说,“褚明朗已经死了。”
慕栾嗯了一声,“但是我的哥哥和姐姐也回不来了。”
话音落下,她指了指楼下的那个破旧的小长木椅。
“我们可以去那边说吗?我还有些话想要问你。”
傅言在她眼底看到了一股很熟悉的神色。
两个人一起去了木椅那边,傅言距慕栾坐的很远,两个人在木椅的两端。
慕栾说,“你应该是最后和我哥哥说话最多的人了,你听他提起过我吗?”
“没有。”
“那你听他说起过别的吗?比如一些特殊的事情。”
“没有。”
慕栾的视线看向他,是很平静的。
“我是跟着刑烛来的,我拍下了她进你病房的照片,我要发给褚尽。我知道你喜欢刑烛,你和我配合一下,褚尽一定会和她分手的。到时候,我们各自和各自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