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像死一样的静,空气沉闷的让人窒息。
说完,姜寻垂颈,双手放在腿面上,死死的绞着,温凉的眸光没有看温景策一眼。
温景策的手指紧紧陷进掌心,眼尾通红,死死的咬着牙,脸颊上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双眸失神,但是目光却像鹰隼牢牢的盯着姜寻,空气中只有钟表的“滴答”声。
良久,温景策咽了咽喉咙,凸起的喉结缓缓的滚了滚,泛白干涩的薄唇翕合,温景策嘶哑干涩的声音,带着压抑,语调缓慢的说道:“所以说,之前那些都是装的,骗我的是吗?”
收敛的长睫轻颤,姜寻还是垂眸,没有说话,指尖掐进白嫩的掌心,无意识的抿了抿唇。
唇线绷的像笔直的线,更似锋利的刀。
温景策的指尖在微微的颤抖,他在忍耐,无神的眼睛像两把锋利的闪着白光的薄刃一样,毫不犹豫的狠狠射向姜寻。
怒火在脑海中疯狂的咆哮,仅剩的理智被焚烧殆尽,撕破了温景策清隽温润的外表,竟显得有些阴厉可怖。
猛然拔高声音,温景策双手紧紧的掐着姜寻纤细的手臂,手劲越来越大,在表面形成一个凹陷。
温景策控制不住的对着姜寻怒吼道:“你说话啊,说话,为什么不说话?”
姜寻生的娇,手臂上的疼痛一阵一阵的传来,姜寻略微挣扎着皱眉。
温景策扣得紧,步步紧逼,姜寻终于不耐烦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是。”姜寻放声尖叫着。
余音好像还在微微回荡,空气好像突然静了下来,只有姜寻沉沉的喘息声。
手臂上的力度突然消失,温景策看起来像失了魂一样,双手失力一般的垂在姜寻的身侧。
面色苍白像一张纸,长发潦草的搭在眉尾,眼睛里面好像有东西在迅速破碎,姜寻的鼻尖一酸。
松松垮垮的风衣经过剧烈的争斗,微微滑落到了手臂,温景策双手搓了搓脸,姜寻看不下去了,别开了脸。
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姜寻抬手揉了揉眼睛,想要逼走那一抹酸意。
感受到姜寻的动作,温景策的心“嗵”的一声猛地跳了起来,他以为姜寻要走。
来不及思考,温景策慌张无措的伸出手,在空气中胡乱的探了片刻,温热的大掌一把扣着姜寻纤瘦的手腕。
用力一扯,姜寻毫无防备的栽进了温景策的怀里,鼻尖撞在了温景策的坚硬的肩膀处,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充盈了姜寻的鼻端。
不难闻,温景策的手臂横在姜寻的腰间,五指牢牢的锁着她,微凉的脸颊像是讨好似的蹭了蹭姜寻的脸颊。
两人的体温相互传递,温景策满足的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喟叹。
埋在姜寻的肩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慢慢归位,温景策闷着声音,语调中带着淡淡的哀求,声线颤抖。
“姐姐,你说,你刚刚在骗我,就当是救救我。”温景策的薄唇附在白嫩的耳垂处,声音低哑清越,像是蛊惑似的轻语。
姜寻靠在温景策的肩头,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态度一目了然。
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姜寻就没有打算在两人之间留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