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手机给姜善发了个消息,便回到了宿舍。
到了深夜,祁良和姜善说自己在金矿发现的异常,刚要详聊一下,结果吴大爷就打开门直接进来了。
“给,两百块。”
吴大爷递过来两张红票,紧皱眉头,满脸通红,一身酒气。
祁良接过,疑问道:“不是三百吗?”
不说还好,吴大爷听了这话就跟炸了的爆竹一样,“别提了,说起来就来气!”
他拉开椅子气呼呼的坐在上面,指着门外破口大骂,“这个天杀的,周扒皮都不如!他娘的老子累死累活在矿上干了十几年,到头来还扣我钱。”
他越说越气,扶着腰起来,走到门口还吐了口口水,“我呸!我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拿个喇叭给他见不得人的勾当捅出去,大不了都别想好了!”
许是骂出来出了口恶气,吴大爷心情平复了许多。由于喝了酒,便踉跄的走回了屋里,坐在椅子上。
祁良听到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禁想到了什么。
于是看着吴大爷侧面打听,“挖出来那么多金子,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
吴大爷浑浊的双眼看了一眼祁良,见他满脸疑惑,便重重叹了口气。
他拍了拍祁良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祁,你也下过矿了,咱们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你也别怀疑是我克扣你工资,我干脆把话摊开了和你说明白,咱们死也死个痛快,好吧!”
吴大爷话说的那么悲壮,很难让人不相信这座金矿里没发生什么事情。
祁良见吴大爷已经醉了,于是问道:“您说。”
大爷许是真被上司惹恼了,此时已经完全不记得什么该不该说。
他盯着祁良问道:“你进矿场的时候是不是签了一份合同?”
“不是劳动合同吗?”
吴大爷忽的冷笑,而后严肃的一拍桌子,“是,没错,但是里面有一条是对岗位工作内容保密。”
祁良却摆出一副一知半解的样子,茫然的点了点头,“单位要求的话,也合理。”
“合理?”吴大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十分粗鲁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破口大骂,“呸,我保他娘的屁!”
吴大爷激动得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指着祁良,“你知不知道那就等于卖身契?!”
祁良满脸疑惑,“卖身契?”
那合同是有些霸道不合理,倒也不至于卖身契吧。
吴大爷见祁良一副不开窍的样子,气的挠了挠头,而后从头问道:“今儿你是不是看见了,有两批不一样的金子?”
祁良愣了一下,总算点了点头。
在矿里时有人跟他解释那是金子的纯度不同,需要人为分开,这样才更好卖出去。
他当时自然是心存疑虑,金子的纯度这么好分辨?
但是地下光线不好,他也不能确定什么。
原来那真的不是金子?
而且,这里的矿工还都知道?
祁良紧皱眉头,看来这里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根本不是他们说的什么纯度不同。”吴大爷梗着脖子说道:“就算对金子再怎么了解,那金子纯度高低能叫他们一群大老粗在矿里就给分出来了?!”
吴大爷越说越气,气的手指把桌子扣的咚咚响,“那他妈根本就不是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