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休假两天的贺晚浅回到医院时,好像院里人看他的眼神又变了一个样,不少人见她都会和她打招呼喊她贺医生,中午打饭都自动给她让位,更离谱是厕所里排队也让,贺晚浅总算等到唐承手术结束跑去消毒室找人。
“老唐,我请假这两天院里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要说什么大事,应该就是安家退股,安主任被撤销医师执照了。”唐承轻描淡写道,要知道他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地走楼梯都摔了一跤,后面才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安家怎么会退股?还有安主任?”贺晚浅并不是可惜,只是想不明白本来在中临可一手遮天的安家为什么会被打压成这样。
“听说是因为拿回扣的事,安主任父亲进去了,所以安家因为资金问题抛售了中临所有的股份。”唐承一边洗手消毒边解释道,“至于安主任,那台手术的原录像被薄教授找出来在研讨会上播放了,我还没说你呢,明明是她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解释,给你发了两天的微信都没见你回我,老实交代,你干什么去了?听说薄教授也请了两天假。”
“我和薄教授请假接了个婚。”贺晚浅本来打算在微信上告诉唐承这个消息的,但是一想到看不到唐承那张吃着惊天大瓜的表情,还是等到今天上班亲口告诉她。
“哦买噶...贺晚浅,你真长本事了。”唐承的声音大到走廊上都能听到,贺晚浅立马上前去捂住了唐承的嘴,“嘘,和傅斯壑一样,在中临只有你知道,你要是让第三个人知道了,看见这把柳叶刀了吗?24刀不致命伤我闭着眼睛切都行。”
唐承的脸拧巴成一块,上一次傅斯壑的事情贺晚浅就是这么威胁她的.....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萎。”两个人从消毒室里出来,唐承像是打了霜的茄子,无精打采的。
“老贺,真不能说吗?我好难受。”唐承脸鼓成腮帮子问道,她都憋了三年了,这次这个估计得在中临憋一辈子。
“不能。”贺晚浅义正言辞的回道,“坚决不可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唐承憋了一天,为了不让自己说出来,她直接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出门。
夜里值班时,贺晚浅才捧着一杯咖啡走进去,让唐承好好释放一下自己。
“老贺,我一直想不明白薄教授为什么看上你?”唐承头发一团糟,不难看出来她是真的想了很久。
“不是看上我。”贺晚浅摇摇头,“他和傅斯壑一样,都是因为我长的像他们的初恋女友,才想和我结婚的。”
大概是经历过傅斯壑一次,所以贺晚浅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表现地风轻云淡,反倒是唐承早就炸开了锅,“老贺,你脑子没抽吧?你明知道他和傅斯壑一样是把你当另一个影子,你还和他结婚,你很亏啊。”
“他也亏。”贺晚浅笑道,她从来没计较过这些,因为她也从来不是真心爱那两个人的。
“有时候真想把你脑子剖了,看看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你跟傅斯壑在一起三年,什么也不图,你好歹分手了捞个几百万过来啊,血亏,这次还直接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你就不怕薄教授的初恋回来了,他和你提离婚?”
贺晚浅顿了顿,不停地搅拌着手里的咖啡,这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毁掉她和薄丞远这段关系,她永远站在被动方,也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一端,不过她不在乎,她要的是那张脸,那张可以把她从深渊里带出来的那张脸,她不想让自己再次走进深渊里,与深渊同伍时,世界都在谋杀你。
“离了再找。”贺晚浅嘴角微微扬起,如果薄丞舟不能回来,她可以找无数个薄丞舟的替代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