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薄丞远订过娃娃亲的那位,见贺晚浅认出自己,路望连忙透过后视镜和贺晚浅打了个招呼。
“小贺医生,好久不见。”
“刚刚那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真的是薄家的人吗?”贺晚浅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忧,那位被薄丞远称为老z长的有几分凶悍,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没有半分人情味,如果是薄家的人,怎么会对薄丞远是那样的态度。
“是薄家的人。”路望应道,薄丞远早就猜到他父亲薄晟会派人来机场接,才特意约了路望来机场把贺晚浅送回去。“小贺医生放心吧,我先送你回家。”
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个一个庄园前面,老z按了一声喇叭,黑色的大铁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车子继续往庄园里的开了二十分钟,最后停在一座高级的独栋别墅前,老z从驾驶位下来帮薄丞远拉开了车门,“少爷请。”
薄丞远下车时看见院子旁的停车场上摆满了车,看样子此刻屋里应该坐了不少人等着看戏。
“丞远,你总算回来了。”别墅前站着一位身穿素色旗袍的太太听见车声出来迎接薄丞远,这位是薄晟的现任妻子,薄丞远的后妈章华。
但薄丞远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向了厅内,不出他所料,屋里坐满了宾客,个个见到薄丞远时都心生惧怕,连正视薄丞远的眼睛都没几个。
三叔薄炼没有在场,好像是因为在临北犯了故意伤人罪,现在还在局里蹲着,薄丞远一直不肯签调解协议书,他的三婶此刻正在薄晟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不知道在和薄晟怎么控诉薄丞远的混账。
“混账东西,还有脸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外面把薄家的脸丢到哪里去了。”许是听多了别人嘴里的自己儿子,薄晟对薄丞远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薄丞远刚进家门,连杯茶也没有,只等来了这样一句问责的话。
“三叔的事没得商量。”薄丞远明白此次薄晟喊他回家的目的,提前亮了自己的底牌,如果那个烟灰缸砸的是他自己,他也不会这么善不罢休。
“丞远,希望你能网开一面,”三叔的媳妇卢菁红着眼睛来到薄丞远面前求道,“他可是从小养你的三叔啊?三婶求求你,看着过去我们家照顾你的份子上,签了这份和解书吧,三婶给你跪下行吗?”
“跪什么?你是长辈,给一个后辈下跪像什么话。”薄晟拎起一个茶杯朝着薄丞远砸了过去,碎片飞溅到薄丞远脚踝处,划开了一个口子,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些,也不会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出面帮薄丞远说一句话。
薄丞远没有理会薄晟的话,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药盒子递到了薄晟面前,薄晟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一旦情绪激动,很容易要了这条命。
“把你的药拿走,我怕被毒死。”薄晟打翻了薄丞远递过来的药盒,将那张调解书丢到了薄丞远身上,“赶紧签了调解书,别再丢薄家的脸。”
薄丞远眼神清冷,从地上捡起那张调解书撕成两半,“三婶,与其有空在我爸这里哭,不如多跑点关系,还能让三叔少做几年。”
“你....丞远,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大哥,你可要帮我们做主啊,如果不是丞远去拆普飞的台子,炼哥也不会被气的拿东西砸伤别人的。”卢菁见薄丞远这般心狠,还是把希望提托在薄晟身上,只有薄晟能管住这个儿子了。
“畜生。”薄晟被气的连连咳嗽,甚至一度出现呼吸困难等症状,薄丞远立马冲过去,从口袋里摸出了另一个药盒,将药倒在手上喂了下去,薄晟这才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