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宋阑珊听见了贺晚浅的声音,下床开了房门,“贺医生,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宋家人这才没有纠缠贺晚浅,放了她进病房。
才一个晚上不见,宋阑珊憔悴了许多,贺晚浅走到病床旁扯了个毯子盖在了宋阑珊腿上叮嘱道,“你现在还不能受凉。”
“我和傅斯壑没做过。”宋阑珊一把扯过贺晚浅的手温声道,这句话在她心里压抑太久了,她瞒了所有人这么久,最后也只有对着一个外人才肯说出口。
宋阑珊回国的第一个晚上,把傅斯壑灌醉了,才有机会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了个父亲。
傅斯壑永远都是她最后的退路,她总是肆意妄为地享受傅斯壑对她的深情,也会一次又一次抛下傅斯壑。
她生来就是宋家千宠万娇的大小姐,向来只有她看不上的男人,却不曾想在国外被自己的亲生舅舅给侵犯了,那个夜晚母亲让她去舅舅家看望下外婆,外婆生病了,她的到来让外婆很是欢喜,陪着外婆用完晚餐,准备回家的时候,舅舅留她下来小住,难得见到外婆的宋阑珊答应了下来,却不曾想小住的第二晚,就是噩梦降临的时刻,她只是喝了一杯外婆送过来的牛奶,醒来时却衣不蔽体地躺在舅舅的床上.....
没有人理解她的害怕,外婆身体每况愈下,她不敢告诉外婆,也不敢告诉妈妈,她只能一个人用着不谙世事地想法解决这个问题,似乎也解决的一团糟。
“孩子也不是傅斯壑的。”宋阑珊说这些话时语气平淡地像一潭死水,她唯一的退路也没有了,濒临绝境的人也会因为无退路而放弃活着。
话刚说完,宋阑珊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刀片想结束自己的生命,贺晚浅注意到了刀片立马冲上去去抢那枚刀片,却被误伤划破了手腕处的动脉口。
薄丞远刚下一台手术就接到了北郊医院打来的电话,没等电话里的人话说完,薄丞远就挂了电话去车库开了车,赶去了北郊医院。
“薄教授...你不是在上班吗?”贺晚浅坐在病床上看见匆忙赶来的薄丞远还有几分意外,而此刻陪在贺晚浅病床旁的人还是傅斯壑.....
薄丞远满是敌意的眼神审视了傅斯壑一眼,随即立马帮贺晚浅检查了一下伤口,处理的还算细致,“谁动的手?”
“我不小心划到的。”贺晚浅解释道,关于宋阑珊想自杀这件事,贺晚浅已经在薄丞远来之前和傅斯壑交流过了。
薄丞远自然也不会相信贺晚浅说的话,但贺晚浅不想说也不会追问,只是一把将贺晚浅从病床上抱了起来,“回家。”
贺晚浅临走前还是喊了句傅斯壑,“傅总,希望你多关注下宋小姐。”
“嗯。”
“说完了?”薄丞远特意停了下来给两个人交流的机会。
“说完了。”贺晚浅看见薄丞远阴沉的脸低声道。
薄丞远将人抱回了车上,系好安全带后说道,“麻烦贺医生等我十分钟。”
薄丞远上了电梯,十分钟后准点下来。
“你上去干嘛了?”贺晚浅追问了一句。
“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