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安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昨天的事就是他们做的了,不过有些事情她还想知道更多的细节,比如说那毒到底是怎么散播出去的。
“你若是有事好好问就是了,何必把我们绑到地牢里来,莫非你仗着自己是王妃就准备公报私仇吗?”
老人昨天高烧昏迷,被烧的有些不清醒,他也不知道白宁安知道了些什么,就根据自己脑海里的那些之前的事问了出来。
“什么公什么私啊?你这样说那我可就不明白了,我现在倒是很想明白,那么宽的路,怎么偏偏护国公府的马车就硬生生的压断了你徒弟的脖子呢,这件事情真的没有蹊跷吗?”
白宁安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这毒是有后遗症,笑眯眯的在他面前坐下,借着烛火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是护国公府的小姐压了我徒弟的脖子,你问我这种是说什么,你还不如去问问她,可怜我那徒弟今年不过二十出头,还没讨到媳妇呢,就这么死在了北潇……”
虽说那老头现在还不太清醒,可是有些事是刻在了骨子里的,还不等白宁安发问就已经哭喊了出来。
“你背后的人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身上的毒无药可医啊?”
白宁安也不搭理他,等他哭够了,这才轻声开口。
她现在已经确定了天花的感染源就在他们这群人中间,只不过是谁白宁安也不清楚,应该是操作不慎导致他们也感染上了天花。
“什么毒?我们干的可都是那些干净的生意,不可能会有毒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老人听到他这话之后,脸上明显的有过一丝不自然,可还是强行压了下去,耿着脖子跟她吼道,“我就知道你们北潇人奸诈,就是看不得我们过得好,昨天先是压死了我那可怜的徒弟,今天竟是要找个理由把我们一起都杀了,我们来之前还好好的,来之后身上就染了病,你现在倒好北潇的人病了,你不想办法给他们治病,反倒是想着先解决了我们,还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们头上……”
老头一看这样子急忙又要哭起来,可听了他这话之后,白宁安更加确定了他身后有人。
“可是你们昨晚就开始病倒了,是怎么知道其他人也染了病呢?”
按照时间线来说,这一帮人被送进来之后,就没有跟外界接触的机会了,可这种消息是今天早上才传出来的,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又不是外面有传染病,你带的什么面纱啊?这明显就是你们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准备借我们的由头去敲诈一笔,我告诉你不可能,老头子我这些年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白米饭都多,你休想从我嘴里套话!”
老头见谎话也编不出来了,索性就决定闭口不言,只要他不说话,白宁安能拿他怎么样?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我去找别人,反正有的是人愿意说,我也有办法让他好起来,想必很难会有人不心动。”
白宁安说完这句话之后,真的拍拍屁股走了,留下老头一个人被吊在木桩上目瞪口呆。
白宁安又根据顺序去了其他人的牢房里,可得出来的结论依然是不知,直到最后,她去了那个名叫张宁的女孩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