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芃欢四人在市中心的一家德国餐厅订了位置。

点好菜过后，他们碰到了一个熟人。

顾淮琛进到餐厅，走向他们的位置。

“刚好在这边办点事，就从外面看到了你们，介不介意多一个人？”顾淮琛问道。

在场四人都认识他，没有拒绝他。

“培楠，欢欢，我听说你们过不了多久就要进组了？”

“对，我去西北那边，孙培楠去京都。”

顾淮琛若有所思地点头。

“挺好的，进组对你们的成长很有帮助，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或许我能帮到你们。”

“好。”

上菜过后，四人的氛围还算融洽，顾淮琛虽然是个老师，但他的气质温和，十分平易近人，跟他们有许多共同话题。

就连一向话不多的孙培楠也多说了几句。

吃过饭后，孙培楠以家里还有事为由先行离开，方文和李可欣去逛街买东西，本来穆芃欢打算跟着她们一起去，但顾淮琛留住了她。

“欢欢，距离上次我们两个像这样在外面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他语气掩藏着落寞。

“好像还是我在国外的时候。”

“那时候，你身边还总会带一个小家伙，好长时间没见，也不知道锦舒长高了多少。”

“锦舒之前也在跟我念叨你，有时间你可以带着他出去玩。”

“好呀。”

“孩子爸爸怎么样，对你好吗？”顾淮琛期待着她的答案，如果对她不好，他可以立刻带着他们母子三人离开。

“挺好的。”穆芃欢点头，“他是一个合格的爸爸，至于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我也不知道，不过就现在，他很照顾我。”

“那就好。”顾淮琛看到一家奶茶店，“我记得你在国外很喜欢喝这个牌子的奶茶，你在这儿等等，我去帮你买。”

说完，顾淮琛朝着那边走过去。

“不用了。”穆芃欢出声叫住他，“不用买了，我现在不喜欢喝。”

“口味变了吗？我记得你以前隔两天就会喝一杯。”

“是，但人总是会变的。”穆芃欢微微一笑。

“我回国才一年不到，但比起在国外，我的变化真的很多。”

“比如不再喜欢喝这个牌子的奶茶，比如没那么热衷于甜食，比如恋爱观的改变。”

穆芃欢看着面前，眼神却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她顿了顿，说道:“我很感谢曾经那段时间你在国外对我的照顾，我也一直在想怎么补偿你。”

“我……”

“没关系。”顾淮琛打断她，“你不用补偿我，我帮助你本来也是因为我们是朋友。”顾淮琛预料到了她会说什么，拳头不自觉的捏紧。

穆芃欢却摇头，“可是只有你一味地付出，我会觉得亏欠。”

“我们是朋友，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才应该你来我往，对吗？”

穆芃欢继续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对唐楚砚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但我肯定其中有喜欢。”

“如果他正式跟我表白，我可能会答应。”

穆芃欢直直地看着他。

那天在健身室跟唐楚砚说了那些话过后，后来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顾淮琛这么多年单身的原因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