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有着几分疑惑。
为什么他会和岑霜一起出现在这里呢?
是因为岑霜又爬了他的床,以至于现在作为靠山来给他施压吗?
也是,他母亲的那笔遗产数额不小,拿在手里总是要比作为一个小蜜有安全感的多。
那一瞬间,岑伯君自以为有了答案,瞥过陶燃的目光又夹杂上了几分失望与着厌恶。
“蠢货。”苏潜实在忍不住,开口低呵了一声。
忍耐住翻白眼的欲望,他尽量维持住风度不去揍面前这人一顿。
什么东西!拿那种眼神看他家大佬!
混蛋!知不知道坐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啊?!
那可是决心颠覆世界野心勃勃的tr啊!!!
苏潜面上正经得不得了,但心里面的小人已经在疯狂竖中指了。
如果不是陶燃提前交代过,他估计现在已经火力全开炮轰这个蠢货了。
看着岑伯君有些怒意的脸色,苏潜矜持的冷哼了一声便移开了目光。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晦气一般。
岑伯君怒气盘踞在心里面,面上几乎有些压不住。
但始终是掌舵多年的人了,知晓苏潜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稍稍稳住情绪之后便敛了面上所有的异色。
他安抚着沈小小,坐下之后几乎是半揽着她。
“你是来拿遗产的吧。”岑伯君目光放在陶燃身上,语气不可避免的有些冷。
陶燃点头,“我来拿回属于我的那部分。”
“属于你?”岑伯君有些好笑:“岑霜,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话吗?”
“知道,最起码我还是看得懂白纸黑字的。”陶燃眉目清冷,从包里面抽出了一张盖着公章的证明。
指尖抵在纸张上面,缓缓的从桌子上推到了岑伯君的面前,她浅浅勾着唇角讽刺道:“岑先生该识字吧。”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证明?”
那是公法部门开出来的东西,当财产达到一定的数额之后,会被市政府记录在案。
等到财产拥有者去世之后,若是有着遗嘱大可按照遗嘱进行分财产。
但若是没有,公法部门便会按照遗嘱法强制介入分割财产。
防止大家族会因为财产分配而闹得腥风血雨,最重要的是,那些腥风血雨有时候往往会将普通人卷进去,导致许多悲剧。
而当初岑父走了之后财产都是岑母在打理的,但岑母走得又实在是匆忙。
所有人包括岑母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以至于没有及时立下遗嘱。
按理说公法部该介入的,但那个时候岑霜几乎是声名狼藉。
又加上陆潮清和岑伯君的私心,陶燃便被去除了继承遗产的资格。
明明当初关系都打通了,为什么现在她又拿到了这个证明了呢?
视线掠过旁边的苏潜,岑伯君又想通了。
爬了这太子爷的床,还能哄着人一起回来帮她争财产,能拿到这证明也没有多奇怪了。
“伯君哥哥……”缩在岑伯君怀里面的沈小小扯了扯他的衣角,眼中泛着泪花,鼻尖都哭得红彤彤的。
她看了一眼陶燃,抿了抿唇瓣之后小声说道:“岑霜姐姐很不容易的,当初的事情也是有着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