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燃:“……”
“不许喜欢他。”说完这句话,燕铭又觉得自己有些凶巴巴的。
想要张口说两句软话,陶燃又不给他台阶下。
在纠结紧张之时,心上人已经面无表情的跨过了他向前走了。
燕铭又气又委屈。
像是一条被主人嫌弃的大狗狗一样,浑身上下充满怨气的跟在陶燃后面。
他几乎是亦步亦趋的跟到了兴庆殿,看着陶燃的脸色一点点的贴上去。
最后终于将她整个人都给抱在了怀中。
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之中,他声音闷闷的:“不喜欢他好不好。”
“嗯。”陶燃懒洋洋的应着。
“也不要喜欢燕询,林白意,燕长清好不好。”燕铭得寸进尺。
久久不见陶燃的回答,他嫉妒生气的咬住了她的后颈,却不敢太用力。
几乎只是张嘴含住了而已。
“真贪心。”
燕铭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语调委屈巴巴的,眸底的情绪却如同风暴一般不安分。
……
才将燕铭打发走,燕询又到了。
陶燃捏了捏眉心,叹息一声。
“见到我就这么不高兴吗?”燕询笑着。
他的左手绑上了绷带,一直缠绕到了手心的位置。
现在似乎都还在溢血,像是红梅落在雪地之中一般,糜艳到了极致。
陶燃看了一眼,心下了然。
燕长清他们开始动手了。
呵,可不要叫她等太久啊。
一番思绪之间,燕询已经到了陶燃旁边了。
此时天色已晚,燕询背对着烛光,眉眼尽数被暗影吞噬,独独留下了嘴角那抹诡异的笑意。
“陛下就不问问我手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将人抱在怀中,燕询慢条斯理的扒开陶燃的衣领。
那里,还有着燕铭留下来的痕迹。
“呵。”燕询轻笑了一声,“陛下这一下午似乎过得极为快乐呀。”
陶燃懒散地垂着眼睫,“的确。”
这两个字眼落下的那一瞬间,揽在她腰上的手骤然用力。
“我就不一样了。”燕询趴在陶燃耳边,轻声道:“我啊,今天差点死在来见你的路上呢。”
“是吗?”陶燃漫不经心。
“真狠心。”燕询咬住她的耳尖,“你的相公都快被人杀死了,你就不该有点别的反应?”
“别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如今都做了多少夜的夫妻了?”
燕询把玩着那白嫩的小手,嗓音低沉散漫:“陛下,你是想要我死对吧。”
“对。”陶燃毫不掩饰,她像是没骨头一样瘫在燕询怀中,勾着唇笑。
“卧榻岂容他人酣睡。”她的指尖游离在他的眉眼之上,笑意慵懒,“燕询,你会死的,对吗?”
“可我怎么舍得呢?”他吻着她的指骨,将人压在软榻之上,暧昧而又缱绻疯狂。
他还是在笑着,可那双眸子,却前所未有的黑沉而病态。
“原来你所有的偏爱都是别有用心的啊,可是怎么办呢陛下,我当真了。”
“我爱你。”
他吻在她的眉心,像是叹息般诉说着爱语。
沾血的指尖点在她的心脏处,燕询像是自嘲一般笑了笑。
“原来,陛下的这里,是真的捂不热的啊。”
陶燃眼睫颤了一下,没有说话。
那一夜,燕询疯狂到了极致,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一样崩溃而又绝望。
可他始终在勾着唇角笑着。
像是一种执着,似乎只要他维持住以前的模样,那些虚假的爱意就依旧存在一般。
在陶燃累极了即将睡去的时候,她听到那人近乎于祈求的嘶哑声音。
他说:“你再骗骗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