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这种平淡的氛围让文晴有一点失望，她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了，虽然说看自己好友的热闹有些不道德，但她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

她早就已经发现了，这位公子从柳婵衣出来的时候，就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目光，柳婵衣背对着他可能看不见，但是坐在她对面的文晴，确实看得一清二楚。

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猫腻，文晴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能够解开的，现在倒也不急，她好奇的，还是刚才那位公子说的那只鸟儿。

“这位公子，你怎么知道它是白鹳？”文晴道。

因为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开始有些尴尬，柳婵衣都想要逃走了，文晴开口说了这句话，倒是刚好拯救了她。

“白鹳是一种大型的禽鸟，它的体态很优美，尖嘴从底部往尖端变细，远看黑色，眼睛周围是红的，部分羽毛也呈黑色，若是你见过，便会发现它是一种很有辨识性的鸟类，一眼就能够认得出来。”

对于她的这个问题，顾璋也不吝于解答，总归是柳婵衣就在旁边听着，自己多说些话，就相当于是说给她听了，这并不亏。

“原来是这般。”文晴是真心对它很有兴趣，她很喜欢看各类游记，幻想着若是有一天自己也能够拥有这种肆意洒脱的生活，那该有多好。

只是这件事情就连她自己也知道，实在是太难了，所以只能够通过看游记，去幻想着自己那些不能够实现的梦，假装自己看过了便是去过了。

“你对这些很喜欢吗？”柳婵衣不太愿意和文晴说话，所以她必须要找一个和自己交谈的对象，现场只有他们三人，她自然而然的就找上了自己近期的朋友文晴。

“当然了，我每日感觉最开心的，就是看那些游记，我也想能够拥有游记上的生活，也能够去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只是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种生活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理想化了，我知道自己实现不了，就只好看看游记，看过了就算是去过了。”

文晴很少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因为只要是听到她这种想法的人，都会去指责她，会去告诉她，这种想法是不可行的，你要做的事情，只有相夫教子，结婚后照顾好整个家族。

这并非是文晴想要的生活，她觉得这样太累了，也就只有二哥平时的时候从外面回来，可以给她带一些新鲜玩意，也就只有他了解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有一个明知道不可能达成的目标，确实是挺累的。”柳婵衣有些落寞的笑了笑。

从前的时候，顾璋并不懂她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突然明白了她的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指，从前的时候喜欢上自己，明知道不可以这样做，明知道没有一个结果，但是还非要去做，最后撞的个头破血流，什么也没有留下。

顾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个立场，若是论起伤害的话，谁都没有他自己伤害柳婵衣的更多。

本来，顾璋是有更快的办法去江南的，他没有必要非要上这一条船，可他最后的选择，只是想要离柳婵衣近一点，想要和她有更多的接触，和她缓和关系但是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好像确实是有点太过于理想了，有些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