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道,“……果然这种宴会没什么好去的,都是编排人!”
“所以大堂姐又觉得不甘,又觉得庆幸,心里也矛盾得很呢!”
“罢了,随她们怎么揣测。不过我和她们不一样,我可不能为了自己编排清清。”贾真无奈摇头。
刘执莞尔一笑,“也是,你要这样回去大堂姐又得矛盾了,到底嫁还是不嫁啊!”
“清清,我从没想过解除婚约。”
“……”刘执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我已经以母亲身体不适卧床需尽孝道为由上了折子,就算不能直接调回去,也可告假回京城月余。皇上素来以孝名着称,断然不会在此事上为难我。”
“丞相夫人她……”
“她没事。”
贾真笑道,“为了不让未来的儿媳妇背负污名,只能撒一次谎了。”
“这可是欺君之罪。”
“也不尽然,老毛病了,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什么时候启程?”
“乞巧节之后,先把这边的公务都处理妥当。”
刘执点点头,“贾真,你回去看看也好,顺便帮我看看我大哥在搞什么鬼。”
贾真失笑,“你自己大哥,自己问不就行了。”
“我不问。”刘执摇头,皱眉,又用单手撑着脸。
“你怕了。”贾真看着她的神色,肯定道。
“也许罢。”
刘执打了一个哈欠,“我哥已经求娶太傅之女了。”
“我也有所耳闻,路小姐不是一直仰慕你大哥么,这样皆大欢喜。”
贾真揣着明白装糊涂,刘执瞪他一眼,“……你不知道她堂兄是谁啊?”
“那又如何?”
贾真笑道,“莫非路小姐的堂兄也看中她了?这不合适罢。”
见他学着自己刚才的样子打马虎眼,顾左右而言他,刘执也忍不住咧嘴一笑,“贾真,你这人有些意思。”
“我不是有些意思,是很有意思。”贾真又欺近身来,“所以你别太早放弃,会失了很多乐趣的。”
刘执觉得他今天攻击性有些强,与往日的温和有礼大不相同,不自在地撇开头,“是吗?我倒要看看,贾大人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贾真又适时移开身子,整了整衣裳,“清清,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乞巧节的正日子马上到了,很多活动还需要你把关。”
他欲离去,又回身,“对了,这个给你。”
他手一抬,一个漂亮的白玉坠子就在灯光下摇晃跳动了几下。
“乞巧节不是要送礼物的么,这是我从小带在身上的,希望能给你带来平安好运。”
刘执一听忙摆手,“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若不收,便是不认可我这个人了。”
“不,贾真,你很好,你也不需要人认可……”
贾真不待她说完,不由分说,将玉坠塞进她手中,转身快步离开,生怕她追出来还似的。
刘执看着那发着柔和光晕的坠子愣了一会儿,方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鱼——在灯光下看着也还是黑黢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