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氏透漏出来的只言片语当中,岳意浓提取出了大量的信息,就连钱氏也是,她竖着耳朵想多听些有用的,可赵氏横了她一眼让她滚,钱氏只得谄谄地退了出来。
张淳华担心赵氏饿肚子,想等着她吃完再回,岳意浓和姜氏早有准备,连忙撤了钱氏做的饭菜,把自己做的端了上来。
一后晌都是钱氏一个人钻进厨房做菜还不让她们进去,她们就怕赵氏不领她情,所以两人和花小环借着隔壁花婶的厨房用了用做了几道菜,煮了点饭。
张淳华见家里除钱氏外其他人都很好,一颗提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他陪着赵氏吃了两口饭便起身告退回客栈,说等明日一早再过来。
眼看张淳华走远了,岳意浓才好奇地问赵氏,“奶,仪儿是谁啊?”
赵氏叹了一口气,“是你大姐姐,你二伯父的女儿啊,一年前她嫁给了十三王爷,嫁之前身子还好好的,嫁过去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也是听你二伯父说的,在京城的时候挂念着见了一回,那脸蛋白的跟纸一样,可怜的…唉…”
京城虽是富庶之地,却也是堆积森森白骨的地方,岳意浓明白,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姐姐定是被哪个工于心计的心机婊给暗算了。
都是一家人,看二伯父的品性,教出来的女儿也不会太差,她明日便去看看大姐姐,若是有能帮忙的地方,她定是要出手的。
岳意浓吃完饭便退了出来,姜氏和赵氏却是有说不完的话,赵氏把自走那日如何追到二伯父,再到相认时二伯父如何不信,然后一路把赵氏带到京城与养母对质才了解真相的离奇经历说了个清楚,还感叹二伯父的养母是个多好多好的人,在京城对她颇多照顾不说,还特地劝着二伯父跟她回来看看儿时待过的家。
姜氏倒是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和酸楚说出她被岳富贵休了的事实,只不过休书被周大庄给撕了。
赵氏听闻拍着桌子大骂岳富贵就是个人渣,还拉住姜氏让她别理那烂人,他写的休书不算,还说他要是敢休姜氏,她就直接把那烂人撵出门,不认他当儿子,反认姜氏当女儿。
婆媳俩一直聊到很晚,岳意浓感觉困的慌,没多久便睡了。
第二日醒来,张淳华就已经过来了,他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家里人一打听才得知张薇仪昨晚吐了血。
这可把赵氏急坏了,忙要过去看,可张淳华急忙拦住,说是薇仪那有御医看着,出不了什么大事,那孩子也说只是想出来散散心,若是累得家里人挂念,倒还不如回京去。
家里人皆是心疼的直叹气。
岳意浓出来向他们一一问了好,然后提出想要去看大姐姐。
张淳华有些迟疑,姜氏却很是赞同,还说意丫头平时主意就挺多,让她跟张薇仪在一起多说说话,说不定薇仪心情就会好呢。
赵氏也赞同,张淳华听她们一说,便招来一个心腹让他带着岳意浓去看看薇仪。
二伯父有马车,过去时为了避免她跑腿,特地让她坐上了马车。
巧的是,到村中路口时,她碰上了骑着马的严锦之。
正趴在窗沿上看风景的她二话不说就把帘子放了下来。
哪知严锦之快速地骑着马挨过去掀开帘子瞅着她。
“怎么,有个当大官的二伯父撑腰,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岳意浓气的腮帮子鼓了鼓,没好气道,“才没有!”
“那还不凑过来!”
“男女授受不亲!”岳意浓反击。
严锦之气的直磨牙,“屁的男女授受不亲,之前是谁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转的,某人忘了?”
“那…那是以前,现在你可是状元,是驸马爷!”
“可我要娶的人一直是你,只要你别逃避问题,剩下的我来安排,行么?”
严锦之的眸光里释放着太过热忱的情愫,让岳意浓一直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