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妃喝了还是不见好,丫头就忍不住红了眼,“娘娘天天给王贵妾取…她明知你身子如此,还三番两次气你,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你千万别在背后多言,若是让王爷听见,又少不了挨顿打的。”
张薇仪柔柔地叹了口气,眉眼之间尽是憔悴。
岳意浓听闻,拧着眉头问,“大姐姐,这么说,那个王贵妾经常在背后欺负你么?”
张薇仪只是摇头轻叹,“妹妹,你不知其中缘故,方才初见,我也没来得及跟你说,那王贵妾是王爷最看重的人,向来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等过两日王爷过来,若是听闻她受了欺负,定会…咳咳…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这两日你别去理会她,想来王爷也是不会与你计较的!”
她身边的丫头看了岳意浓一眼,又道,“那王贵妾仗着王爷宠爱,连我们王妃都不放在眼里,我们这些丫头也经常被她使唤做脏活累活,在王府一众奴才眼里,我们这些体面的大丫头都还不如王贵妾房里的一个粗使丫头得脸呢…”
丫头轻轻抱怨了两句,便被张薇仪扯了扯,让她别说了。
岳意浓拧着眉叹了口气,“大姐姐在王府里定是受苦了,不过你放心,方才我对王贵妾说的话做的事我会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连累到你身上去的。
大姐姐脸色这般苍白,可是什么缘故?大夫有没有说是什么病症?”
先前赵氏就说这位大姐姐身子不好,她还觉得是被人下药生了重病,可今儿过来一看这王贵妾胆大包天,当着大姐姐的面都敢叫嚣,可见她对大姐姐做的远比那些阴暗之事光明的多。
张薇仪和丫头皆是摇头不想多说,这期间张薇仪咳嗽了几声,岳意浓听着她这声音很是压抑,仿佛不敢多用力似的,而且即便咳,还总是用手捂住心口的位置。
“大姐姐,你胸口受伤了?”
见岳意浓如此眼尖,张薇仪动作轻怔了一下,然后解释道,“在京城时不小心用刀划了下,就一直有心口痛的毛病。”
这话岳意浓一听就是在掩饰,她摇摇头叹息,“大姐姐你的性子太软了,一味软弱退让,别人只会永远止境地欺负你。
我看跟王贵妾同住一个屋檐底下,你的病是永远不会好的,不如你跟我回岳家住两天吧,我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张薇仪听得眼泪水都快流出来了,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叹道,
“我何尝不愿意离她远些,可她根本不弄死我誓不善罢甘休的…”
岳意浓上前抱住她拍拍她的肩膀,“大姐姐,你和二伯父都是方正心软之人,不便与人过多为难,但是你放心,在我们岳家这里,只要有我在,任他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绝不会让他欺负你!”
岳意浓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这个王爷如此光明正大地宠着黑心婊,她实在想不明白了,那女人除了一张清秀的脸并无任何长处,再就是那狠毒阴险嚣张的做派,王爷到底喜欢她什么?
莫不是这王爷与王贵妾是一丘之貉?亦或者是眼瞎心盲?
可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怕,阴险狡诈之辈总得顾忌民心和颜面,眼瞎心盲之人总有拨开云雾见月明开窍的一日,只要她处理得当,这个王贵妾根本不足为惧。
扯说了大半天,张薇仪终于起了心思想要跟她岳家。
岳意浓笑了笑,能迈开这一步就对了,跟着她慢慢改变,好日子总会回来的。
走之前,岳意浓倒了一杯灵泉水给张薇仪喝,张薇仪接过抿了两口,觉得入口甘甜清凉,竟全部喝了下去,喝完顿觉神清气爽许多,身上的痛感也隐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