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十三王爷周身疯狂肆虐的怒气和冷意,钱氏这才惊觉她方才都干了什么蠢事。
她怎么能说王贵妾是装的,这样即便王爷知道这是一场闹剧,最后能轻而易举地饶过了王贵妾,却不会放过她!
想到这茬,她立马改口,疯狂地向王爷磕头,
“王爷,王爷,是小的急糊涂了,都是这两人合伙给小人下绊子,她们是王妃的人,嫉妒王贵妾受宠,所以才得以陷害我,陷害王贵妾,这破布和毒蘑菇都是她们准备的,跟小的真没有关系!”
眼见钱氏还要往她身上攀咬,岳意浓直接冷哼,
“麻烦做什么事带点脑子好吗?这个丫头死在王贵妾的房间里,王妃的手再长能够得过来?
还有毒蘑菇若不是你们设计好的,外头的东西怎么可能进的了她房里?况且据我所知,王贵妾的吃食也是需要人提前试吃的吧?毒蘑菇是极其致命的东西,有人试一口,不消片刻就会有所反应,王贵妾怎么可能不等试毒就这么快把毒蘑菇吃了进去,摆明了就是想要陷害人!”
这话越说越有道理,吃食上有多严苛,没有人比身为皇族的他更明白,王语菲是他最得宠的人,一应份例都马虎不得,况且蘑菇这种东西有毒无毒争议极大,她怎么可能不留心?
凌颜此刻越发清楚是他这位受尽了他宠爱的女人耍的小心思了,他只是不明白她究竟为何这样做?
“够了!来人,把钱氏和这个丫头先拖下去关起来,所有人也都下去!”
凌颜寒着脸发话,钱氏和指控钱氏害她的丫头被带走,屋子里所有人都如临大赦般逃了出去。
岳意浓也不多说,直接拉着张薇仪离开。
等到屋里空无一人,只剩他和王贵妾时,凌颜忽地伸手把还在装癫痫的女子扯了下来。
“你还要装多久?你为什么就不能消停会,非要跟王妃作对?她到底怎么招惹你了,你就非得想要她的心头血?”
头上寒如冰霜的声音似雷劈了下来,王语菲如只受惊的兔子吓得慌忙缩在了床角。
“王…王爷,你吓到我了…”
王语菲惊颤道,眼圈红红的,似乎随时都能哭出来一样。
以前只要她稍稍流两滴眼泪,他必定心软,不管自己有什么样的要求都会毫不犹豫地应允,如今她只求他别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她就心满意足了。
若是以前,凌颜必定什么都不问,即便她做了再大的错事也丝毫不会说一句重话,可如今,一大团迷雾浮在他心中挥散不去,他迫切地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个什么面目,他这些年到底有没有宠错人?
“王语菲,本王接下来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错一个字,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这一年你是不是一直在装病?目的就是要王妃的心头血?”
凌颜的语气冰冷,丝毫没有往日的温声细语,说出来的话也如冰碴子一样砸的人生疼。
王语菲咬着唇否认,“王爷,你信我,之前我并不是装的,昨日只是欢喜王爷回来,想凑个趣罢了,今日是觉得王爷对我不如往日,而且昨夜也没在妾身这里歇息,便想要试探妾身在王爷心中的份量是否有所下降。
还有今日之事是钱氏那个女人一直筹划的,她嫉恨王妃家的那个妹妹已久,央求我帮她一个忙,妾身想着这几日受了她颇多照顾,一时想岔了,便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