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此信,严锦之眉头锁的更紧了,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岳意浓,问她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岳意浓夺过周哥的狗腿子递给他的信件,一目十行快速看了一眼,立即严肃地摇头。
严锦之一把将她搂了过来,低头轻哄道,“乖,不舒服就在屋子里休息几天就好了,一切有我!”
“严锦之,你不能什么都扛在自己身上,你既然选择了我,有什么问题我们就一起面对。
不就是过去赴约么,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到时候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胆怯的。”
岳意浓抓住他的衣袖,抬头执着地望着他。
“不行!…”严锦之突然有些慌,连连摇头否决。
岳意浓见他这样,忽地生气地背过身来,“你是觉得我会拖你后腿吗?有我在,你畏手畏脚,施展不开,那你干脆给我一纸休书算了,让我也过的安生点!”
“你这小性子,怎么天天把休书挂在嘴边,再说这话,我就把你办了,省的你天天不安心。”
严锦之可气地瞪着她,满眼都是无可奈何。
见岳意浓还是不搭理他,严锦之只好松口,“去也可以,你一步都不许离开我,好吗?”
岳意浓点点头,呼出一口气来。
严锦之见状,极其不满地在她鼻尖轻刮了下。
赴约时日是今晚,时间很紧促,岳意浓满脑子都在想那帮人叫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难不成他们的目的是把她抓起来用来要挟严锦之替他们办事?
又或者是知道自己与京城当官的二伯父有些联系,想借此打探打探她的口风?
又或者说他们找不到大姜氏一家,便想把账算到自己头上?
又或者说,背后曾带走岳秀和岳富贵的那帮人没有从他们口中打探出矿石的下落,对自己生疑,想要逼迫自己说出矿石的下落?
这么一想,自己的问题也是挺多,不外乎那些人会想着让严锦之带她过去了。
只是,旁的事都好说,矿的事,若是不上报朝廷,就被这些劫匪盗贼挖了,不仅可惜而且还会给严锦之招来杀身之祸啊。
其实之前她不是没想过把这事跟严锦之和京城来的人说,可一旦说了有所行动,那伙人必定会反应过来是自己骗了他们。
到时候二伯父他们一走,这帮劫匪肯定会恼羞成怒找她和她身边的人算账。
若不是深知那伙人品性,早在嫁到严家时自己就会跟严锦之说的。
仔细想想,赴这趟约,危险是必不可少的,可是不去又不行。
捱到天晚亥时,严锦之紧紧拉住她的手来到了大彬酒楼,生怕她被谁抓走了似的。
一般这时辰,不少店铺客栈都已经打烊歇息了,可这个大彬酒楼却是灯火通明,还有不少丝竹管弦之声传出。
岳意浓和严锦之走进去的时候,一楼大厅还有不少穿着清凉的美人翩翩起舞。
酒楼两旁还有不少打手整齐地站着,见到他们俩,立马就有人指引着他们前去三楼的雅间。
还未进去之时,其中一个雅间传来了惨烈的哀嚎求饶声,还有殴打的动静。
有人进去通禀了一声过后,里面的打斗声忽地停息,随即房门打开,拖出一个浑身带伤打的已经看不出人样的男人。
估计是怕岳意浓看着害怕,严锦之当即捂住了她的眼睛。
等到那人被拖远了些,严锦之和岳意浓才被里头的人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