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意浓有些不敢相信,忽地想到千禧公主的生辰宴上三皇子念过严锦之的奏折,他都把奏折寄过来了,不可能不带封信给她吧?
于是乎,岳意浓直接去了太子府。
如今的太子府是三皇子在住,他母后被废,皇上火速将已故的莫贵妃追封为皇后,又将三皇子挂在莫皇后名下,此举朝中百官虽有异议,却无人敢言语半句。
岳意浓过去的时候,三皇子都没让人阻拦,直接就让人带着她来到书房。
他还是那般温和明朗,书房内点满了蜡烛,即便是青天白日,也不例外。
岳意浓见到他,开门见山就将来意道明,她觉得三皇子有机会拿到严锦之的奏折,必然接触过严锦之,她想问问他,严锦之是否有托人带信过来。
三皇子瞧着她,笑着将一张奏折递过去。
“喏!这是当日千禧生辰宴上,我念的那份奏折。”
岳意浓道了声谢,打开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上面可一个字都没有啊。
“太子,严锦之没有上奏吗?”
“嗯!他从未上奏!”
“那这…”
“说起来,我确实受父皇之命让人去过他那里一趟,各地官员与京都官员都相互勾结,与当朝太傅马首是瞻,着实不太好查,他如果上奏,你在京城必定会不好过,所以便未有所动作,我只是为了应付差事,随意找了一份空白的奏折念上去罢了。”
岳意浓恍悟,原来他许久不与自己联系,是怕太在乎自己,而让京都官员看出端倪报复她逼迫他就范?
“你当真是找了个好夫君,如此我也放心了!”
忽地,三皇子念了一句,让岳意浓登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咳咳…他为什么这么说?
“太子,当日在千禧公主生辰宴上,你为何要帮着成全千禧公主和佑凌大将军,我听千禧公主说,你以前因为她受了不少委屈!”
岳意浓瞧着这样的三皇子莫名地问了一句,话问出来,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能凭着跟三皇子有点交情就去探听他的秘密呢。
就在岳意浓以为三皇子肯定不会跟她说的时候,对面的男人温和地道,
“千禧能有什么坏心眼,我的委屈为什么要归结到她身上?她被教养成这样,还不是皇后的功劳?这不过是一种报应罢了,她所带给千禧的委屈都通过另一种方式报应到了我的身上而已。
我能有什么资格怨别人?”
想起当初的不堪,三皇子神色之中饱含着伤感。
“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你…你可以不对我说的。”
“无妨,其实那不只是伤心事,更是一种历练,不然,我怎么可能当得上太子?”
岳意浓听他这话,好似早知太子之位是他的一样,当年的伤心事是一种历练?难不成,皇上一直中意的太子是他?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过两个月有不少官员需要调任升迁,你夫君得去邵阳担任知府一职,提前恭喜你做知府夫人了!”
“啊!知府?这跨度未免太大了,百官不会有异议吗?”说实话,岳意浓很是吃惊。
三皇子失笑,“并不大,他本就是状元郎,直接派任就应该是五品,如今只不过是升了一级而已,着实不大!”
“那多谢太子赏识提拔,民妇得赶紧回去了,改日再上京与太子一叙!”
激动之下的岳意浓立即告退,过两日北调,这中间起码有一段路程,她得赶紧回去见见家里人啊,不然想回家又不知等到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