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养恩为大,我如何做不得他父亲?上我家族谱又有何妨?难不成跟着你吗?你敢发誓一辈子对他好?”
凌颜怒道,“他是我儿子,我怎么能对他不好?况且我儿子只不过未足月,身子不大好,让意儿多照顾他两日,怎么就能成你家的人,上你家的族谱了!”
严锦之气的眸子喷火,“让意儿照顾两日?你把她当什么了,她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你们居然敢仗着身份如此轻贱于她,你们还是人吗?”
要不是看着严锦之抱着他儿子,此时的凌颜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拳,不过他还是极力忍耐道,
“照顾些时日而已,都是一家人,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么,你这么喜欢孩子,你们俩生一个去啊,把我儿子据为己有是什么道理?”
严锦之听闻这话,怒气值达到巅峰,若不是此时手里抱着孩子,他绝对能把面前的男人打成猪头。
他握着拳头,难掩嗜恨,决绝道,“谁跟你们是一家人!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是一家人就得给你们生孩子是不是,你们自己也不是不能生,凭什么非得麻烦旁人!”
本来挺生气的凌颜听到后面那话发觉自己怎么也跟不上严锦之的思维了,也接不上话了。
他们让谁生了?这孩子不就是他们的吗?难不成他们俩生不了,看着他儿子稀罕的紧,就想要过来当成自己的?
不是,他口气如此冲是求人之道?再者这事他求也不能答应啊,生一个孩子多累啊,不要时间跟精力的吗?况且他家王妃近几年也不能生了,他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自己都稀罕不过来,还能给人?
他也不是那么大方的主!
他思虑半晌,恍惚间想起他媳妇还是完璧之身的事,忽地认真地询问,
“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行房事?你们也可以生的啊,要不要我教教你!”
严锦之听闻这话当场气炸,他说他不知道怎么行房事?他…他是看到意儿的落红了?
他竟然敢在此侮辱于他?
他瞬间单手举起一把椅子暴怒地砸向他。
凌颜见状吓了一大跳,迅速躲开严锦之的残暴。
心魂未定的他还从未受过自家王妃以外人的闲气,见他一副无理取闹的架势,当即就要跟他开干,可没成想,这时候,外面有衙役提醒道,
“大人,前些日子被你赶出去的那个嬷嬷来告状了,她哭诉大人对她不公,想要来照看小少爷!”
严锦之还未说话,凌颜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严锦之!你居然狠到连我王府的嬷嬷也敢赶出去,你好大的胆子!”
“再胆子大也及不上王爷万分之一,再说,她照看孩子不用心,我还赶不走这刁奴了?”严锦之冷笑。
“绝对不可能!瑾嬷嬷在我王府多年,任劳任怨,做事尽心尽责,怎么可能不用心照看孩子,定是你在胡搅蛮缠,开堂!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审理案子的!”
在凌颜的强势要求下,严锦之冷着脸去了公堂。
凌颜也顺势要把孩子抱回来,可惜孩子一到他手里,孩子就挣扎着身子扯着嗓子大哭,严锦之心疼地把孩子接过来,孩子立马就不哭了,还乐得都笑出了声。
凌颜黑着脸磨牙瞪着这臭小子,严锦之却欣慰至极,把一根手指放在他面前,看着他伸手抓的紧紧的。
公堂前面围了不少人,两旁的衙役握着杀威棒分别立于公堂的两侧。
严锦之坐在高堂之上,凌颜坐在他的一旁。
底下的公堂只有瑾嬷嬷一个人,凌颜见她跪着,当即便道,
“瑾嬷嬷你年纪大,别跪在地上了,先起来吧!来人,赐坐!”
严锦之听闻立即阻止,“站着可以,赐坐就不必了。王爷这般爱重,何苦让她过来呢,留她在王府颐养天年不是更好?”
两人剑弩拔张的架势让公堂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两人的眸光交错,迸发出无尽的火光。
瑾嬷嬷站在一边,红着眼睛道,“王爷,大人,你们不用为了老奴黑脸,大人心疼孩子,一时发作了老奴也是情有可原的,可老奴真的不是故意让孩子啼哭的,还请大人给老奴一个机会,让老奴看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