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众人一想也是,足足十几斤的大肥鸡,不多油才怪,这事说来说去,都怪莫老太这个老太婆,太吝啬太小气,平常炒菜,连油都舍不得多放几滴,看,这会儿,吃一只大肥鸡,大家都虚不受补了吧,全都中招了,拉得全身虚脱,只剩半条命。
“娘,这次都怪你,平常小气得要死,什么都省,菜里油腥子都见不到一滴,这下好了吧,全家都被你害惨了。”莫道言拉了一个晚上,为了抢茅房,腿都跑细了,屁股洞更是拉得扯一下都痛,对着莫老太,是怨气冲天。
莫老太昨晚掉进了茅坑,在臭气熏天,蛆虫上千的屎池里走了一遭,恶心极了,上吐下泻了一个晚上,是最为严重的一个。
不但没有人关心,还被小儿子抱怨,顿时就冒火了,但是折腾了一宵,又吐又拉,全身虚脱,也没有力气嚎,只能有气无力地骂道:“你…你个没…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娘那么省,还不是为了供你儿子恒健上书院,你…你……。”骂着,骂着,气也喘上了。
“老婆子,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莫老爷子蔫蔫的声音响起。
话说,折腾了一宵,他也只剩半条命了,想安静一下,偏偏,媳妇和儿子还有力气狗咬狗骨头。
“本来就是。”莫道言不服气。
“相公,别说了。”阮氏也连忙偷偷拽了一下莫道言,她是怕把莫老太惹火了,一怒之下,不再替她儿子的交学费,岂不亏大。
莫道言这才禁了声。
大夫的话,倒是打消了他们不少怀疑,吃过药后,吃得最少鸡肉的莫颜儿,虽然也拉肚子,但是症状比他们好多了,她赿想赿不对劲,便硬撑着回老宅,质问谢氏。
听了莫颜儿的诉说,谢氏都惊呆了,连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急急解释:“颜儿,娘亲没有放药下去,真的,那一盘鸡肉,本来是打算我们自己吃的,是你临时起意要端走,娘亲那有时间做手脚啊?”
“大夫也说不是药。”莫颜儿悻悻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