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楼最好也是一间妓院，说出去，名声总是不那么好听，正经人家的人，一般不愿意来这些地方做工。

“小人自幼父母双亡，都是靠吃百家饭长大的，白天四处流浪，晚上睡在城隍庙，村里的长老看小人可怜，这不，托人在京城替小人找了这一份工，这里挺好的，一天包吃三顿，月尾还有工钱收。”

小厮真是个亳无心机的人，面对雪儿这个第一次见的陌生人，居然把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全抖了出来。

正在这个时候，孙嬤嬷急匆匆地赶来了，一进门，就咋呼着：“哎哟喂！主子，今天客人太多，忙活到现在才赶过来，你可别见怪。”

小厮一脸懵逼：“孙嬤嬷，你老是不是忙糊涂了？这里那有什么主子，只有一位大爷。”

孙嬤嬷抬头，狠狠地一瞪他，粗声粗气地说道：“你在这里干嘛呢？赶紧给我滚出去，还有，你的名字以后不许喊大牛，可以喊小牛，听懂不？”

“哦！”小厮一脸苦瓜的样子，退了出去。

雪儿：“你对他那么凶干嘛？他也挺可怜的。”

“呵呵…，主子，他就是咱妓院一个打杂，就是做做粗重活，递递茶水之类，主子要是不喜欢，我可以马上炒掉他，再换几个漂亮的小姑娘过来，客人们看见也赏心悦目。”孙嬤嬷脸上陪着笑。

她以为雪儿不喜欢找男子在妓院斟茶递水，这才解释。

“谁说要炒他了，让他做呗，他人灵机，挺好的。”

“哈？”孙嬤嬷一脸懵逼：“主子不是不喜欢他吗？”

“谁说我不喜欢他了，是你自己一进来就叨个不停好不好？”

孙嬤嬷不好意思地笑了，事实上，好像真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