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雨侧着身子,在普王爷看不见的角度,对着司徒智死劲的眨眼睛。
不料,司徒智却说了一句令司徒雨吐血的话:“四姐,你眼睛怎么了?眨来眨去的,我看,生病的人是你吧。”
俗话果然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司徒雨对这个弟弟彻底是无语了,赌气般说道:“对对,我的眼疾犯了,我有病。”
司徒智笑了:“就是嘛,明明自己有病,居然说我得了失心疯,四姐,你真的病的不轻啊!”
普王爷看着刚刚才打伤人的司徒智,居然还能笑出来,就怒火中烧了,立马派人把他们两个送出府去,在京城随便找了一处住所,把他们安排住了下来。
院子到处破破烂烂,好像很久没人住了,还有一股霉菌味,司徒智嫌弃极了,嘴里不停的叨叨着:“这么破烂的地方,是人住的吗?外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
末了,还转头问司徒雨:“四姐,你说对吗?”
司徒雨翻了一下白眼,没有说话,心想,你把人家的儿子打得差点命都没有,还想人家怎么对你?给一所安身之所,饿不死,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还嫌三嫌四。
他们本来可以住王府,每天大鱼大肉,这一切都因为司徒智的凶残,全黄了,司徒雨对司徒智的积怨越来越深。
“四姐,你干嘛不说话?”
“我累了,不想说。”
“你是生气吧!”
“没有。”
“还说没有,脸色这么难看,你就别想骗智儿了。”
司徒雨被他问得心烦意乱,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刚想发作,谁知道桌子早就腐烂了,被她一拍,哗啦一下,整张桌子倒在地下,变得四分五裂。
“你看看,我就说外公没安什么好心,把我们安排在这个破地方,连桌子都烂成这个样子,这里那里能住人,不行,我去找他算账。”
说完,转身就走。
“司徒智,你给我站住。”司徒雨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他们现在走投无路,司徒智把舅舅打成那个样子,外公不计前嫌,给了他们一处容身之所,虽然是烂一点,总比流落街头好。
这个司徒智,不但不心怀感激,还去找人家算账,不是存心找死,自掘坟墓吗?
到时候外公一生气,他们就连破地方都没得待了,只能露宿街头。
你说,司徒智的脑子是不是坏了,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摊上这么一个弟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闻言,司徒智转过身来,看着司徒雨,嘟着小嘴不高兴的说道:“四姐,你那么凶干嘛?”
司徒雨凶巴巴的说道:“不准去。”
“凭什么不能去,你看我们住的地方这么烂,不去跟外公讲理,能住得上好房子吗?”
“你要是真去了,我们连烂房子都住不上了,你是不是想学前两天一样流落街头啊?”
“外公不会这样对我们的。”
“是,原本是不会的,可是你差点把舅舅杀了,外公能心无介蒂吗?”
“汤竞豪他该死,本少爷把他杀了,也是为了外公着想。”
即便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司徒智也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说起话来,还理直气壮,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这个外孙在普王爷心中比儿子还重要。
这一切,都是从小溺爱的恶果,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围着他转,别人都是错的,只有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