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重的铁门在一阵哐当当声中慢慢打开了。
两夫妇转过头来,眼神愤恨地看着走出来的人。
“袁沧雨,你在干嘛?”
老夫人都快气死了,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难道他忘记了,这几十年以来,都是她养着他们一大家子吗?
是,侄子因为她出事了,可是,她也不愿意看到的呀,这不是天灾人祸吗?
老夫人在内心里,把责任推给了天灾人祸。
袁沧雨夫妇一见老夫人出来,就好像饿狼扑羊似的扑了过去,嘴里一直嚷嚷着:“老虔婆,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老夫人想不到他们来这一招,吓得拐杖都丢了,一瘸一拐的往后面躲去。
妈呀,什么情况?侄儿死了?
她怎么不知道?莫非病情太过严重,不治身亡了?
下人们连忙上前拦住他们夫妇,不让他们靠近老夫人。
妇人气愤极了,对着老夫人张牙舞爪的骂道:“袁氏,你祸害我们儿子,你不得好死,你当年做的那些丑事,别以为没人知道,我跟你说,把我惹冒火了,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他们夫妇两人被几个下人拉着,即便用尽全力,也靠近不了老夫人。
可是,妇人的话,老夫人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放眼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老百姓。
他们正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老夫人做贼心虚,立马让下人把他们夫妇二人押进府里。
临走前,看着千疮百孔的大门眉头直皱,弟弟两夫妇真是疯了,吩咐管账,立马去订做一煽大门,做好赶紧换上,眼不见心不烦。
管家答应一声,就往外面走了。
老夫人没有把他们两夫妇押去大厅,而是押进一间厢房里,剩下几个心腹之外,其他人全部赶了出去。
袁沧雨两夫妇被绑在凳子上,动弹不得。
妇人用眼睛死死地瞪着老夫人,破口大骂:“你害死我儿子还不够,是不是想杀人灭口,杀了我们夫妇啊?”
直到这个时候,老夫人才敢问话,用十分惊讶的表情问道:“什么?通儿死了?”
妇人悻悻的说道:“他现在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分别?”
也是,一个正常男人突然那方面不行了,确实挺痛苦的,加上,袁通还没有生育,在这个以男人为天的朝代,对他们家来说,这个消息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先不说无法继后这个问题,单是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他们就受不了。
恐怕这一道伤疤,不但是袁通一生中最痛的痛,也是全家的痛。
闻言,老夫人松了一口气,原来侄子没有死,不然,她的罪孽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