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之前,裴昶的同学跑过来看他,临走之前,拉着董宴如到楼梯间说了几句。
“我听我们厂的人在说,被裴昶救了那个女的,现在打算反咬裴昶一口,说她本来没事儿的,那个歹徒原本就是冲着裴昶去的,结果裴昶想要祸水东引,那个歹徒没有上当,现在到处说裴昶想要讹她钱。”
他老婆在旁边补充了一句:“我听人说了,那女人原本也是跟人说的裴昶救了她。但是听说是齿轮厂高工程师的女婿夜里去过她家,第二天那女人就改口了。”
“你防着点,我觉得他们齿轮厂新来那个厂长肯定要作怪。”
董宴如点点头,抿着嘴送走了裴昶同学两口子。
她在楼下花园里站了几分钟,刚打算上楼,就听到有人叫她。
回头一看,是很久没见的木材加工厂的杨老板。
“杨老板你怎么在这里?是嫂子身体又不好了?”
“没,我听人说裴工出事了,过来看看。”
杨厂长左右瞅了瞅,递给董宴如几张照片,还有一盘磁带。
“这个啊,你可能用得上。也刚好我家小子在学什么英语,非要我买了个录音机和空白磁带给他。”
杨老板憨厚的笑笑:“小董,你和裴工是好人,好人不能被坏人陷害了。我别的帮不了你,你要是需要找个人什么的,你跟我老杨说一声就行。我在那边经营了十几年,大小算得上个地头蛇。”
董宴如捏着杨老板递过来的东西,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
“走吧,我跟你去看看裴工。”
第二天中午,之前处理这件事的派出所民警就找到医院,咨询了主治医生后,又去病房问了些问题,倒没有说其他的,只问裴昶还记得当时的一些细节不。
董宴如站在旁边没吭声,直到民警出去,她说去送送,到楼梯那里,她把老杨交给她的照片和磁带递给了他们。
“我知道有些人想要作怪,本来我们也没想过去找那女的要什么赔偿之类的。但是,这世界不能任由某些人信口雌黄。如果警方这边没办法调查清楚具体的事情经过,我会找其他渠道帮忙。放心,我懂法,也会守法。”
接过东西的民警看了董宴如一眼,轻轻点头:“法律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董宴如当然相信他们的话,但是某些事情,法律处理起来太慢,她需要趁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先下手为强。
当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东郊各大厂区有人发现电杆上和墙壁上,多了一张模糊的照片,还有一个手写的,关于农夫与蛇的小故事。
民警那边也得到消息了,但他们第二天就去问过医院护士站和门岗,确定董宴如一直守在医院,并没有出去过。
而董宴如的父母和裴昶的妈妈已经回去县城,也不具备做这些事的时间。
“这到底是谁干的?”负责的民警一拍桌子,牙花子都在疼。
“不管是谁干的,肯定是有人看不过眼了。连我们这边的证词都证明裴昶是见义勇为,可那些人偏偏说他是主动去挑衅。还有他们厂里那个厂长,这两天一直打电话问能不能确定裴昶这事的性质。我听说啊,是他们打算赖掉裴昶的医药费。”
“这狗厂长简直不做个人啊。”
民警们都义愤填膺了,只是他们身着制服,不能说太过火的话。
“伙计们,来活了。有人来报案,说家里东西被人偷了。”
接案的民警一看报案人地址,好家伙,齿轮厂家属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