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打听出来了。”中午正热呢,丫鬟小玉急匆匆的进来,把张晚晚从床上叫醒了。
气的张晚晚脸都黑了,咬牙道:“你是有病么?看不见我在睡觉?”
这小玉是刚进府的,一点规矩都没教,直接张秦氏就拨给了张晚晚用。美其名曰:怕大小姐着急,怕大小姐没有丫头使,累着。张晚晚刚开始以为小玉是探子,后来发现,根本就是一根筋,是张秦氏故意派来折磨自己的。
比如:众小姐一起去赏花时,她给自己拿了套破衣服丢人显眼;比如:你吃饭吃的好好的,她用刚擦地的抹布,给你擦桌子;再比如今日:自己睡得正香,她非的大嗓门把你叫醒。
小玉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缩着头反而不说话了。
张晚晚运了一口气道:“说!什么事!”
小玉低声道:“我打听出来了,北静王爷现在受伤,昏迷不醒了。”
“什么?我表哥受伤了?”张晚晚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精神了,“可打听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吗?”
“打听出来了,刚开始她们还神神秘秘的不说呢,后来我一顿忙,又是套近乎,又是喝酒的,这才告诉我呢。”丫头小玉一脸邀功的样子。
“快说!别卖关子了。”张晚晚催促道。
“说是北静王爷上雪山了,不知怎么的,运气不好遇到了雪崩,差点死在山上。现在北静王府乱成一团,天天太医都在那守着呢。全府上下的奴才们都在祈祷呢。”
“表哥好端端的,上雪山干嘛?那雪山又名天山,上去的人很少有活着下来的,他这是有什么大事非得上去?”张晚晚纳闷的道。
“那就不知道了。”小玉摇头道:“剩的事我就打听不到了。”小玉边说边往张晚晚的梳妆盒里面看。“呵呵,大小姐,这吃酒花了我不少钱呢。”
张晚晚一阵心烦,可又不得不哄着她。“做得不错,我那翡翠耳坠儿赏给你了,自己去拿吧。”
还好那张秦氏虽说在精神上、肉体上折磨自己,但她为了涂个好名,在穿戴上未苛责自己。按着分例,一季几身衣服,几款首饰,都是按时送来的。
只不过她生的女儿的更多些、款式更好看一些罢了。
话说这边小玉兴高采烈的挑出耳坠,揣在怀里,又问道:“大小姐,你说那些奴才他们担心什么呀?一个个哭的厉害,反正都卖身为奴了,伺候哪个主子不是伺候啊?”
张晚晚白了她一眼道:“那能一样吗?这北静王爷现在未成亲,还没有子嗣,真有个万一,那这王位会传给谁?奴才们是跟着主子一起殉葬了,还是跟着新主子?就算不死,跟着那新主子又会不会重用?你以为那大宅门里的奴才都像你似的呢。”
小玉没生气,反而挠了挠头,憨笑着道:“怪不得我看他们个个愁眉苦脸、哭哭啼啼的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张晚晚上下打量着小玉,要不是现在手里头没人手,真不愿意和她这样一根筋的人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