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乃附庸风雅之辈,见此人身穿古风套装,仙风道骨,仪表非俗,辫大喜,请入帐中,置酒共饮,同说兵机。
古风男高谈雄辩,应答如流。
辫深敬服,殷勤相待。
古风男佯装醉曰:“敢问军中有良医否?”
辫问何用。
古风男曰:“水军多疾,须用良医治之。”
时辫军因不服水土,多有入院治疗者。辫正虑此事,忽闻古风男此言,如何不问?
古风男曰:“某有一策,使大小水军,并无疾病,安稳成功。”
辫大喜,请问妙策。
古风男曰:“大江之中,潮升潮落,风浪不息。北兵不惯乘舟,受此颠簸,便生疾病。运输若以货船各皆配搭,首尾用铁环连锁,上铺阔板,别说人能走,马都能走啊。乘此而行,任他风浪潮水上下,复何惧哉?”
辫下席而谢曰:“非先生良谋,安能破油军耶?”
古风男曰:“愚浅之见,辫总自裁之。”
辫即时传令,唤军中铁匠,连夜打造铁锁连环,集中货船。
诸军闻之,俱各喜悦。
咱就是说这小辫子上回都让人火烧连营了,这回怎么还不长记性呢?就不知道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吗!
古风男又谓辫曰:“某观江东豪杰,多有怨油腻腻者。某凭三寸舌,为辫总说之,使皆来降。油腻腻孤立无援,必为辫总所擒。”
辫送古风男行至江边,古风男登船回首:“辫总,等我好消息啊!”
辫拜谢。
待船入江,古风男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过了一会儿,身边坐下一人。
那人问:“咋样了?”
古风男回:“成了!”
“你这身衣服不错,哪儿来的?”
“唉……”古风男低头摸了摸衣服上的花纹,闷声说:“李树留下的,我看着合适就穿上了。”
江水滔滔,一时无言。
阿伟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犹豫着说:“梁哥,你打过来那些钱,每天就跟流水似的花出去,打了水漂连个响儿都听不到……要不咱撤吧,这他妈就是个无底洞啊。”
梁先生看向窗外,没说话。
阿伟无耐,忍不住发起了牢骚:“你这回可是逼哑巴说话了,小辉原来八竿子都压不出一个屁的主儿,现在每天直播把嗓子都喊哑了,我们又要卖货又要搞运输又要归拢那些想分蛋糕的同行还得应付那些‘仅退款’,要是挣钱咱也就认了,问题是不挣钱啊,还倒搭钱,老乡那份儿都快填不上了。”
梁先生低下头。
“梁哥!”阿伟泄了气。
“再等等。”梁先生拍了拍阿伟的肩膀,看了一眼衣服上祥云盘龙的花纹。
一艘小游艇驶来,慢慢向大船靠拢,梁先生起身便走,背影如松,脚步坚定。
“都给老子挺住了!”梁先生头也不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