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了,怎么这么大火气,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邻居大婶看不过去推搡方氏一下。
方氏一屁股坐到地上,指着背后被人抬回来的男人嚎啕大哭。
“看看这个小傻子干的好事哟,她不知道打哪看的秽书,大半夜摸人家男人床上和人家睡觉,睡完发疯了要杀人,人只有出气没进气儿了!”
众人齐齐“哎哟”一声,探头一看。
这不村西头那个刘麻子吗?
灰白的脸色还真是要死的模样,再看他胳膊腿要掉不掉的样子,真是好不凄惨。
金姚弄明白了,这风流婶子是打着原主是傻子没办法替自己澄清的主意,把屎盆子扣她头上呢。
她捏住下巴,盘算着怎么收拾她。
金老三忽然推开人群挤了进来,看见这阵仗直接懵了,看着方氏撒泼打滚的架势瑟缩了一下。
“这,这怎么回事?”
金姚知道原主这个便宜爹窝囊,就是没想到他窝囊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起这个家的。
其实原主家人口十分简单,满打满算就四口人。
金姚父女俩、金姚小叔叔和婶婶方氏俩,三年前金姚小叔去投了兵丁再没回来,现如今成了三口。
她婶子方氏是逃荒来的没娘家,哪怕都说她成了寡妇也守在金家不走,就等着占金家的房子和地,还惦记金老三的家底儿。
整日里跟个母鸡一样在村子里闲逛,就乐意往男人堆儿里扎,一回家就指桑骂槐欺负原主,金老三窝囊惯了也不敢吭声。
看见金老三,方氏气焰就更加嚣张了,七手八脚爬起来抓住他衣领号丧一样哭嚎:
“我早说叫你把这傻子送出去你不听,看看如今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你可替她偿命去吧。”
金老三手足无措,被扯的衣衫凌乱、狼狈不堪。
就在方氏手爪子往他脸上划拉的时候,斜里忽然伸出一只黢黑却修长的手牢牢抓住了她。
“人还活着没死呢,婶子别急着给人号丧。”
方氏愣住了,这傻子怎么能这么正常的说话了?
这小傻子……真的不傻了?
金姚冷眸睨过方氏,转头看向金老三,金姚道:“爹你先去歇着吧,我看看怎么回事。”
金老三想说什么,却被她强硬的摁在石墩上坐下。
再转身,金姚眼底燃起兴味的光,她撸了袖子向刘麻子走去:“是死是活总得让我看看。”
方氏此刻已经冷静下来。
金姚不傻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自己还能斗不过一个小娃娃?
无比自信的冷哼一声抱住胳膊,方氏语气凉薄:“我已经让人去请郎中了,看你待会儿怎么办。”
杀人偿命可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丫头偿了命金老三必定受不住病倒,届时趁他病要他命,金家一切不就都是她的了?
越想方氏越激动,恨不能刘麻子立刻咽气儿了才好。
金姚没理她,蹲在刘麻子边儿上戳了戳他,别看动静不大,力气正经不小。
半死不活的刘麻子被戳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