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哪天她再请教一下内功怎么修炼。
思绪被转移,金姚的心情顿时没再像之前那样不好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之后,金姚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韩愈回到房间后,并没有立刻熄灭屋里的灯。
他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床上,缓缓闭上眼睛,长长吁了口气。
过了会儿,他感觉自己四肢好像有什么东西缠绕住,很快,便将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急促地呼吸着,撑开眼皮,瞪大眼睛,捂着自己的心口蓦地往地上喷出一口血水。
“六爷!!”正是毒性发作最猛烈的时候,韩愈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很快,便冲进来一个人,不由分说往韩愈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吞下去,这是主子给您的解药。”
韩愈艰难地将解药吞入腹中,这药的药效很慢,像是漫长的刑罚一样,非要等他濒临崩溃时才终于奏效。
缓了好长时间后,韩愈感觉自己舒服了不少,旋即睁开眼睛,重新看着来人,冷冷道:“辛苦你了,飞鹰,回去吧。”
“六爷!!”飞鹰面露苦涩,‘砰’地一声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六爷,飞鹰对不起您。将来等您,等您……飞鹰一定为您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恐怕你等不到那一天了。”韩愈冷哼一声,疲倦地挥挥手:“去吧,我还要休息。”
飞鹰抿了抿唇线,点点头,旋即闪身躲进黑暗之中。
第二天上午,金姚在公鸡打鸣之前起来,她拎着包准备一个人先去城里转转,但转眸却看见韩愈房间里的灯居然亮着。
马车在韩愈的院子里。这闹得,自己还是摆脱不了这个跟屁虫。
金姚轻手轻脚地走入韩愈的院子中,将马从马厩里拉出来,刚要拉着马车出门,就在这时,屋里传出来韩愈讥讽的声音:“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金姚:“……”
果然阴魂不散。
这才早上四点吧?
金姚无奈地转过身,与走出门的韩愈对视一眼:“你是一晚上没睡吗?”
“差不多吧。”韩愈的面色看起来煞白煞白的,他走过来,伸手摸摸马的脖子,“今天有时间带他去修一修马蹄子。你起这么早是要去宿州城吗?”
金姚点点头,目光在韩愈煞白的脸上流连,忽然想起昨天韩愈受伤的胳膊。顿了顿,问:“你怎么面色这么不好?该不会是昨晚被小孩咬了之后被感染了吧?”
说着金姚伸手就要去撸韩愈的衣袖。
韩愈一愣,没想到金姚居然会直接上手。
但他偏偏又不忍心拒绝。嘴角抿了抿,也没解释自己面色苍白到底怎么回事。
抽开护腕,金姚看到韩愈胳膊上赫然出现一条红色的伤疤,那伤疤很新鲜,应该就是指甲挠出来的。
还挺深的……
金姚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韩愈,眨眨眼:“我能问你要一滴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