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金姚讥诮地笑笑,“是郦夫人如今不愿意再隐藏真面目罢了。”
郦夫人挑了挑眉,腰间一柄弯刀随着她的走动不住地摇摆着:“金姑娘,我也不妨直言,我呢,是个惜才的人,姑娘此等才能,何不与我合作?”
这电视剧般狗血的套路呀……
金姚眼角一抽,懒洋洋道:“没兴趣。想必郦夫人也知道,我要是真那么容易与你合作的话,你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将我请来,不是吗?”
郦夫人眯眸:“那你……开个条件?”
金姚转眸看她,眨眨眼:“我没什么条件。不过,我倒是有几个问题非常疑惑,想必这世界上只有郦夫人可以帮我解答了。”
郦夫人没避讳:“你说,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反正你现在这样,我也不担心你说出去。”
恰这时,路过一间牢房时,金姚听见了里面微弱的求救声和呼吸声,而且,听上去应该是个女孩子。
“她……”
不等金姚开口,郦夫人一个眼神朝阿山递过去,就见阿山立即打开那牢房的门,拔出腰间弯刀,将牢房中那纤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女子一刀就给抹了脖子。
女子鲜红的血液溅在阿山的手背上,两眼睁得非常大,可见死不瞑目。
阿山似乎很享受这种杀人方式,还抿了抿嘴角被溅到的血迹。
金姚眯了眯眸子,与郦夫人投过来的目光交错一瞬,浅浅一勾嘴角:“您倒是个杀伐决断的性子。不过,您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表演杀鸡儆猴,说不定我杀的人比您见的都多呢。”
郦夫人明显怔了怔,旋即便觉得自己被金姚这话耍了,冷哼一声:“装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等你像这里的人一样,一个个都变成了我的药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种话来。”
“哎哟,那我可真是太害怕了。”金姚勾了勾唇,“不过话说回来,郦夫人,我有一事不解,当年你父汗被叛军杀害,是秦将军救了你,为何你非但不感激他,反而还要这么害他呢?”
郦夫人额角的青筋崩了崩,好像这事戳到了她的什么伤心处。
阿山这时冷冷插嘴:“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死到临头还废话那么多。”
金姚双手环胸:“就是因为死到临头,所以才废话多呀。”
阿山:“……”
郦夫人被金姚这态度不禁逗乐,磨了磨后槽牙,坦然道:“这你就要问秦英武了,当年为何要与关外作战,我父汗一向主和,可他偏偏不听,部落里的好战分子觉得我父汗无能,这才借机反叛,就凭这点,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原谅他。”
“……是吗?”金姚看着郦夫人深邃的眉眼,想从那眼神中读出些许对秦英武的不忍,但却什么都没有。她兀自笑了下,“确实,站在你的立场这么想也对。所以,你处心积虑了五年,就是为了拿这些人做实验,拿宿州城里的孩童们做实验?”
郦夫人冷哼:“没错。这边境的小男孩自小都是习武长大,可是非常好的苗子,只要我能将他们掌握在手里,你们大乐的边防迟早会毁掉,届时我军从西边长驱直入,你们这些中原人就老老实实做我们的奴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