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因为他的脸?
确实长得非常好看,而且好看得有些过于标致了。
难道纣王的快乐就是这个?
真是只狐狸精……
金姚这么想着,不自觉地蹲到韩愈的床边,用目光仔细描摹他俊朗的五官。
白天的韩愈看起来冷冰冰的,五官总像是结了冰一样,连个多余的表情都很难得。这晚上睡觉的时候躺下来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五官柔和了不少。
和那天他脆弱得倒在自己怀里时的样子一样,有点让人怜惜。
想到这里,金姚鬼使神差伸出手想去碰韩愈的脸。
然而,就在她刚要碰到眼前的皮肤时,韩愈一颦一动的呼吸让金姚登时抽回了手,下一瞬,她站起身,没好气道:“没睡着装什么睡呀?”
韩愈嘴角勾起,轻笑着睁开眼,一手背在脑后:“我不装睡怎么知道你这个登徒浪子也闯别人卧室呢?”
“……”金姚没好气地白韩愈一眼,“说得就像你之前没干过这种事似的。”
今日的月光很盛,以至于房间里不用点灯也能大约看清楚对方的脸。她沉了口气,走上前,坐到韩愈床边,将他胳膊一把抽了过来:“我是来给你诊脉的,算算时辰,差不多该到了你犯困的时候了,”
“嗯。”韩愈闷闷地回了声,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金姚白皙的脸上。他心绪一动,心跳不由自主有些加快。
金姚正在探脉的手登时一顿,眉心霎时一跳。
这货……
心跳怎么这么快?
“你……”本着医者的严谨态度,金姚轻咳一声,反手从空间里取出听诊器,然后伸手要拨韩愈的衣襟,“你,你让我听听你心脏有没有毛病。”
韩愈抿了抿唇,眉梢一挑,旋即扯开自己衣襟的领口,露出健硕的胸肌:“听吧。但愿你能听出个所以然来。”
金姚狠狠瞪韩愈一眼,非常坐怀不乱地将听诊器放过去,听了好一会儿后,她眼角抽了抽,不自觉已经红了个大脸。
她想抽回听诊器,却不料下一瞬,自己的手连同听诊器被韩愈握在了掌心。
“你……”
金姚一怔,深吸一口气。
“金姚。”韩愈挺起上半身,任由衣襟凌乱,定定看着金姚,“我知道你防备心很重,我们两个身上都有一些秘密不能说,但我希望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金姚抿了抿唇,被韩愈看得下意识想逃,连忙用力抽回手,转身就要离开。
但韩愈并没有轻易放过她,赤着脚下地,从金姚身后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然后轻轻靠在她身上,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希望那个时候,你不要因为我隐瞒你这么久躲我,厌恶我。”
身后男人传来的沉稳感让金姚一刹那间有种自己可以不用一直这么坚硬的错觉。
她攥了攥手中的听诊器,抬手抹了抹额角渗出的细碎汗珠,轻声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又不是闲得没事干,厌恶你做什么。”
言罢,金姚甩开韩愈的手,飞快地离开了韩愈的院子。
韩愈打开窗户,望了眼回到隔壁的金姚,嘴角忍不住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