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行在江飞已经看诊结束,连药都抓完之后,才想起来他口袋里面有镇里中医写的脉条和舌诊。
“那还等什么?快拿来看一看啊。”
赵承业听到王太行这话之后,立马脸色一喜,连忙催促着王太行拿过来。
有没有脉诊的情况,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必了,拿回去服药吧。”
江飞摆了摆手,不必让王太行多此一举,既然自己给开了药,那么自己的信心是很足的。
自己从来都不是拿患者的性命开玩笑,所以即便是看了脉诊和舌诊的话,情况也是一样回事。
并且一个中医一个样子,江飞最担心的就是王太行拿出来的脉诊和舌诊,影响自己的判断。
在江飞的心里面,王太行的老妈,舌诊和脉诊已经很清楚了。
但如果赉镇的中医所把脉的结果和舌诊,如果不一样的话,难免会有所争议。
所以还不如不看,这样的话更踏实一些。
“小江,这…”
赵承业有些急了,明明有了舌诊和脉诊,为什么不看啊?
“院长,请相信我。”
江飞皱起眉头,对于赵承业三番两次的质疑和不信任,这让江飞有些恼了。
他既然敢这么开药,自然是有自己的坚守和自信在里面。
他从来都不敢拿患者的身体状况开玩笑,如果不是真有信心的话,绝对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或许在赵承业的眼里面,自己多少有些自负自大,他害怕医院因为自己这次诊病,而受到牵连。
但江飞对此有信心,那就不会变。
除非王太行不使用自己的药,另外去抓药,那样的话就和自己没任何关系了。
“切记,回家之后,不要加任何药量和其他药物,请记住!”
“否则出现任何后果,概不负责。”
江飞看向王太行,给了他两句警告。
原本是不需要有警告,但既然赉镇的中医也掺乎进来,这就说明王太行的老妈,肯定不止自己一个看诊大夫。
所以江飞这么警告提醒王太行,也是让王太行心里面有个数。
决定好的医生就不要来回变换,这是医者以及患者最忌讳的事情。
“是,我知道了江主任。”
王太行把手里面的纸条塞回了裤子里面,然后和江飞客气的鞠躬点头,最后离开1号诊室。
江飞收回目光,看向赵承业,笑着问道:“院长,有什么事,这回可以说了。”
同一时间,王太行坐着公交车回到了赉镇。
他这次没有心疼三毛钱的车票,因为对比老妈的病情,车票的钱不值一提。
但他回到赉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他家住在赉镇的镇里面,是一个靠着镇边的平房区,两间平房,看起来有些贫苦,房子也有些破旧。
但这才是这个年代普遍的住行情况,可以说这个年代的贫困程度,让后世人难以想象。
不仅资源匮乏,而且生活生产资料同样匮乏,连大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王太行回到了家里,他媳妇伺候着老妈。
他媳妇也是个孝顺的女人,从未嫌弃过他老妈的情况,哪怕窝吃窝拉也没有厌烦。
他回到家之后,先脱下棉大衣,又在炉子前面烤了会火。
他在身上没有寒气之后,这才推开东屋的门,走了进去。
他和媳妇有个孩子,是个儿子,今年十二岁。
儿子坐在炕上摆弄羊骨头和布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