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礼姿态闲散,他交握着手,朝长平侯夫人道:“不过随手一副拙作,夫人若喜欢,拿去便是。”
刚刚被贺四的狂妄和贺三的自作主张气到的老夫人,这时笑容灿烂的说道:“老三怎么这么调皮,和小时候一样,一看你就是不想抢了大家的彩头,既然这样你的这幅画便不能算作答题了。”
大房的贺五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既然自己的哥哥已经挑起头了,他便凑起了热闹,道:“长平侯夫人,且等我们仔细观摩了,您再拿回去啊。”
长平侯夫人自然应允,贺五与其他的小娘子们都围了上去,将荷花与牡丹对比一番,另五幅牡丹相形见绌,仿佛失了往日的富贵,也变得没有那么讨喜。
贺五笑着调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优秀的荷花图呢。”
贺四扫了贺书礼的画作一眼,紧咬的牙关出卖了他的不甘心。
打脸来的是如此之快。
赏完了荷花,小娘子们的诗也评了个结果出来,老夫人把和田玉赏给了贺四,手镯子给了长平侯夫人的大女儿。
很快便到了午膳时间,老夫人留了长平侯夫人吃饭。
女眷们便一道去了西厢房,长平侯夫人还想再谢一谢贺书礼,旋身搜寻的时候,人已经没影儿了。
此时贺书礼已经出了园子,季清欢推着他往凌霄院去。
到了凌霄院,季清欢跟着一起进了上房。
贺书礼自在地靠在轮椅上,望着季清欢,声音慵懒道:“说罢,想要什么赏赐。”
季清欢眼睛一亮,眉眼弯弯的,溢着压不住的笑意,道:“三爷本可解困,不过是顾念兄弟情分,才让奴婢钻了空子,这赏赐奴婢不能要,三爷该嘉奖自己才对。”
贺书礼眉尾微微上挑,眼色也柔和了几分,过了一会儿却冷声问道:“为何冒险帮我?说实话。”
季清欢双肩一颤,头皮发麻……怎么贺三的心情刚刚还是晴天,猛然就转雨了?
上次送饺子给贺书礼,态度敷衍的后果所留下的阴影是季清欢记忆尤深,所以牡丹宴上帮助贺三,乃是真心所为。
微微垂头,季清欢道:“三爷要听实话,奴婢就说实话,不过奴婢说了若是三爷不信,奴婢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贺书礼抬眼看着季清欢,道:“你还没说,怎知我不信?”
季清欢酝酿了一下,期盼了一下未来出府的机会,便答道:“奴婢是三爷的奴婢,所以奴婢很爱重三爷,其他的奴婢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