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赢不断深呼吸,质问颜彦,“以往你每天十点钟就走了,昨天为什么没走?”
“我,我,如意说想吃烤鸭,我就就给她去买了陪她吃,喝了点酒头有点晕,我,我睡着了,醒来之后……”
麦赢不想听后面的事情,连忙打断他的话,“酒是哪儿来的?”
颜彦眼角余光发现陈述句站在窗边,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是你!陈述句你这个王八蛋你害死我了!
陈述句丢给他一个白眼,他就去食堂买了点包子就来晚了,不过还好赶上了后半场。
颜彦,我给你钱只是让你补补。
你自己买酒,自己喝,自己把朱如意睡了,关我屁事!
颜彦脖子一梗,一脸不服气,怎么不关你的事儿,你不把房门弄坏,会引来这么多人?
别狡辩,我知道是你干的。
陈述句:你有证据吗?有证据你就拿出来。
颜彦哪里有什么证据,昨天他喝多了,啥动静都没听到。
一不留神跟如意过了一晚上,不管代价是什么,他都不会后悔。
麦赢见颜彦不说话,还冲自己龇牙顿时火冒三丈,“我问你话呢?哑巴啦!”
“我自己买的!”颜彦低下头认错。
家属们心里暗搓搓的,果然跟他们猜测的一样,两个孩子喝多了才睡到了一起。
麦赢深深的看了颜彦一样,踩着朱如意哭声的伴奏,扒开人群踉跄着出去。
……
朱如意重新打上石膏,止痛针已经起效,像滩烂泥似的摊在床上,听到走廊上脚步声以为是靳百川来了,呜呜呜哭着等着。
几秒种后,她的病房门被推开,三个穿着制服的陌生男人走进去,“你叫朱如意?”
“对!”朱如意点点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
坐在床边给朱如意削苹果的舔狗二号安友信认出领头的中年男人,脸色微变,他们怎么会来找如意。
领头的亮了一下自己的证件,“朱如意同志,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你有大笔灰色收入,现在请你回去协助我们调查。”
他的话音刚落,两个手下立即把轮椅推过去,帮助朱如意下床。
安友信顿时急了,“你们先等等,我给你们郝科长打个电话。”
领头的中年人点点头,你打你的电话,我们该带人带人走。
于是,朱如意就这么被带走了。
她临走时用口型告诉安友信,快去找我妈。
只有她妈才能救她。
她妈无所不能。
安友信点点头,包在我身上。
朱如意被调查组抬下楼,经过大厅时看到夏银被两张生面孔拦住了。
“121重地,闲杂人等不能进入。”
“我伯伯是靳主任,不是你们说的闲杂人等。”夏银推开阻拦她的年轻人。
凭他是谁,只要有靳年达顶着她就敢闯。
胳膊突然传来一阵锐痛,她低头发现自己胳膊上扎着一支针。
王戈隔着衣服把药推了进去,王八蛋,她在空气中晃了几下倒在地上。
周围来往的人群都惊呆了,这,这……
王戈将针筒塞进兜里,从小张手里拿走临时借来的白大褂套在身上,“我们精神病院的病人跑出来了,正处在躁狂期不注射镇静剂就会伤人,没热闹看了,都散了吧。”
大家释然,原来是精神病人啊,难怪那么横。
门岗对视一眼,把夏银架起来,塞进外面的吉普车里面。
小张和王戈同时上车,吉普车飞驰而去,卷起一阵灰尘拍在朱如意脸上。
夏银也有今天,她心头的郁闷去了大半,被人抬上车,去该去的地方交代该交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