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还有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们的接头被发现了。”

宁衡手边的茶盏瞬间别打翻，看着林羽的目光带上了审视的意味。

“谁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不会是你偷偷告密，想以此来两头谋利吧。”

“哼，不要以你的小人之心揣度君子之腹，我若是偷偷告密，还会来这跟你商讨吗？”

“事情有些难办，发现我们接头的人是徐欣妍，不出意外的话，叶闻竹和云知意已经知道了我……叛变的消息。”

此时是其他人发现还好说，竟然是心眼最多的徐欣妍，不同等于宣布他们安插的内线暴露了吗。

宁衡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林羽站在对面阵营时，看起来十分机智能干，常人难及。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变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这才刚开始就废了半子的棋……

“你打算怎么办？”

林羽垂眸，“事已至此，便直接把我归你阵营的消息公之于众。不破不立，挑上明面，才能让我更方便动手。”

“老夫可不这么认为。”宁衡扯嘴一笑，“他们知道你叛变又如何，你继续把戏唱下去，看谁演的过谁。”

“老夫没猜错的话，得知你叛变后，会有个别的人来劝你回归的，到时候你可以借着这个契机，打探更多的情报。”

按宁衡的立场来说，这是徐欣妍发现他们接头后最好的处理办法。但是……

“老夫知道你在想什么，尽早撇清关系，心底的愧疚越少些对吧。”

“林公子，你要记得，你不是为你一人在战斗。稍有差池，你必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林羽沉默了片刻。

“好，我按你说的办。”

对面酒楼，袁桢靠着窗沿，优哉游哉的抽着烟斗，懒洋洋的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

突然，她注意到半开窗子里的熟悉身影。

袁桢喃喃，“这不是……傻大个的书生朋友吗，怎么跟宁宰相混在一起？”

还想再看看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时，宁衡的人发现她投过来目光，迅速半掩的窗户关上，彻底挡住袁桢探究的视线。

有猫腻。

袁桢放下烟斗，刚想下楼，好巧不巧遇见了来例行干活的尚酒。

“傻大个，你来的正好，我有要事要跟你说。”

“只要你的要事不是让我多做几倍苦力活就行。”尚酒面无表情的把马牵到马棚里，随后，脚尖一点，轻松上了二楼，站到了袁桢面前。

“喂，你知道对面的人是谁吗？”

“你不会是想让我把茶舍的顾客撵过来吧。”

“想什么呢你。”袁桢拿烟斗敲了敲某人的木鱼脑袋，“我方才看见，宰相与玉面书生共处一室，不知道在密谋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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