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考虑过送你一个。”她没有敷衍，“但是你在精神力的控制方面很不稳定。手环给你用，也会被你一下子搞报废。这就像你上回在帝邦大学的模拟法庭捏毒树种——”

那时候秦时威的确捏爆了树种，但溢出的精神力也影响到了身边的人。

手环只是一个让自己的精神力转换成杀伤性武装的媒介，能不能发挥出它的效用关键还是看佩戴者本身。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佩戴者能够在持续中稳定的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激活手环。

说到持续稳定，舒窈特别跟秦时威强调，“这手环要是让你用的话，撑不到两分钟就会被你玩坏。在你没有完全学会稳定自己的精神力之前，可没那么多手环让你试戴。”

毕竟要做这样一个手环，可不容易。

秦时威本来还想试戴一下的，听她这么说，立马歇了这份心思。这一刻他也明白了，当时欧文在临时会议上宣传时强调【玄科】的军用版光脑对佩戴者的要求极高，不是瞎说。

这也注定了这种光脑不能量产。

秦时威仔细研究手环，发现材质好像是他没见过的一种金属。

“这是什么金属？”

“一般的金属承载不了符文的力量。”舒窈说，“这是从多元金属中提取出来的组合金。”

“多元金属？”

秦时威略微一怔，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逐渐阴沉下来。

“没错。”舒窈好似会读心一样，“就是当初星桥工程用的那种金属。”

秦时威略微瞠目，目光从手环上抽离倏然转向她。

“皇室一直在查星桥工程偷减的那些供料。你从哪找到的多元金属？”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舒窈道，“我在第九区的垃圾场捡的。”

什么！？

不止秦时威，一旁一直没插嘴的秦颂麟和尤朵拉也不淡定了。

尤朵拉不可置信，“星桥工程偷减下来的工料，居然被当成垃圾扔到了第九区！？”

舒窈摇头，“应该不是。”

秦颂麟示意皇后稍安勿躁。

舒窈继续，“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种金属是什么，我试过那么多废弃金属，发现就这一种好用。认识了一些朋友后，知识面也拓宽了，知道了我捡的那是曾经用在星桥工程中的多元金属。我捡到的很少，我觉得应该是不识货的人把它当成没有的废铁丢了。”

“如果照你这么说，”秦时威神色凝重起来，“【玄科】发明的军用版光脑，都是用多元金属做的？”

“没错。”发觉他们的眼神变了，舒窈不紧不慢的澄清，“不过，【玄科】目前采用的这些多元金属和星桥工程无关，来路很干净。”

这时，秦颂麟开口：“我听说，【玄科】中有阮氏的旧部？”

“星桥工程之后，和阮氏有关的科研者被整个行业拉黑，上星区和中星区待不下去，就去下星区搞事业。”

对他们来说，难是难了点。但至少他们在那里不会受到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