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不知不觉到了七七年。
北方的冬天特别冷,大雪纷飞,一片雪白盖在冬小麦上,为来年的丰收添砖加瓦。
闲下来的村民们还在孜孜不倦的说着万花的风流韵事,打趣村里几个当事人,毕竟这个年代的娱乐项目太少。
那几家人,男人、女人都成了大家伙嘴里的谈资,因为这个他们都打了好几次,尤其以叶大伯家最严重。
叶大伯跟好几个寡妇有首尾,叶大妈是个爱面子的人,平时能装着跟没事人一样,但给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可一旦被揭露出来,每每被人嘲笑,叶大伯就倒了大霉。
所以叶大妈家这几个月一直都是鸡飞狗跳,没有个消停的时候,让村里人看够了热闹。
叶知秋去给陆时鸣送饽饽的时候,还听见她大妈和大伯吵的不可开交的动静。
她偷偷咧嘴一笑,进了陆时鸣家还忍不住跟他八卦:“哎,你说说我大妈是有多大的气,竟然吵了这么久还没完。”
“我大伯也是,就那么管不住下半身,真不是个东西,我大妈好歹跟着他那么多年,养活一家老小,他一点也不念好,自己犯了错,还理直气壮跟老婆动手,啧。”
陆时鸣一边好好把饽饽放进碗柜里,一边静静听着叶知秋八卦,见她高兴,他也跟着开心,当初那么做是对的。
叶大妈针对叶知秋一家,给她找点事,让她糟心丢人到没脸找叶家麻烦,还能给叶知秋提供乐子。
他觉得当初应该早点这么干。
说了半天,叶知秋收住:“啊,那个饽饽你觉得怎么样,还行吧,我妈特意给你挑的最好的。”
又大又圆,一点破皮的也没有,有点瑕疵的都被叶大嫂给拿走了。
叶元成两口子虽然分家单住了,可是仍然是有机会就扒拉叶母他们,今天这不舒服,那不方便的,叶母看着她是孕妇,也没有跟她计较,给了就给了。
虽然跟儿子儿媳妇儿有矛盾,可那终究是她儿子。
叶元成分家不久之后被人给盯上了,有小偷偷到他家。
东西倒是没丢多少,可是叶元成回家正巧碰上,被人打个半死,医药费花了不老少,盖房子剩下的那点钱几乎都赔进去了。
叶母心疼儿子,不忍他过的太差,叶大嫂来打秋风也没说什么。
就是有些人她贪得无厌,还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是叶父叶母欠他们两口子的。
之后,叶母虽然还是照顾大儿子一家,可渐渐的就不是那么积极了,反而更心疼陆时鸣这个贴心的女婿,什么都想着陆时鸣,有好东西第一个想着的就是他。
叶知秋都有些吃醋了:“现在在我妈心里,就只看见你了,我这个女儿都得排在你后面。”
陆时鸣忍俊不禁:“阿姨那是因为你才对我另眼相看,没有你,我在阿姨眼里算什么。”
叶知秋接受这个说法:“可不是,要不是我,我妈都跟你不熟。”
“你上炕暖和,别跟着我转悠了。”陆时鸣将人推上炕。
大冷的天,她从外面进来,还不知道冻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冷,冻坏了怎么办。
叶知秋乖乖上炕,陆时鸣给她盖好小被子。
叶知秋拍拍暖和的炕叫陆时鸣也赶紧上来。
温暖的炕头,实在是太舒坦了,在外面冻的都木了的细胞全都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