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穿反了啊！我怎么这么没用，没人照顾，就什么都做不了。”

云渺说着说着，垂下了肩，一副无精打采、自暴自弃的模样。

“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可是，还是这么没用。”

程墨瞬间就后悔了。

他干嘛要这么诚实？

明明知道她在意这些，明明知道她现在还很脆弱。

“你……你其实已经很厉害了。”

程墨以前也没有劝过人，话说得有些干巴巴的。

云渺更加难过了，眼见眼眶都有些红了。

“我知道，你是在骗我的，你心地善良，温柔又体贴，不忍心伤我自尊，所以才会用善意的谎言骗我。”

程墨也顾不上其他，赶紧走过去坐到了她身边，诚恳又温柔地安慰，

“没有，我没有骗你，你真的、真的已经很厉害了，要是换了我，肯定做不到这么好。”

至少，他不会像她这么乐观，还对未来充满希望。

也许，他会自暴自弃，根本不会再去努力，甚至会干脆结束自己的生命！

“是吗？你真的没有骗我？”云渺仿佛是被他的话给说动了。

用力点了点头，自顾自地道：“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当你夸赞我了。”

“对了，还有我的妆容，是不是正常的？眉毛有没有画歪？”

云渺拿掉了墨镜，露出了略有些无神的眼睛。

今天的她，还化了点淡妆。

看着她一侧眉画偏了，程墨不敢说实话，但也不想骗她，“就歪了一点点，不仔细看，企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