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请殿下责罚。”
宇文宝惶恐的弯着腰请罪。
薛万淑、罗士信、谢叔方等人纷纷开口帮宇文宝说情。
李元吉一边逗弄着李令和李絮,一边恶声恶气的道:“那就罚你一顿板子,再罚你为我儿做几个竹马。”
宇文宝听出了李元吉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反而有意放他一马,急忙道:“臣领罚,臣马上派人去办。”
薛万淑等人听到了李元吉没有怪罪宇文宝的意思,一个個也不帮宇文宝说话了,反而帮着李元吉一起数落起了宇文宝。
李令和李絮见这么多人帮她们说话,胆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尤其是李令,双手插着小腰,借着李元吉的威风,开始疯狂的向宇文宝‘许愿’,“还要帮我抓一只猞猁……”
李令张开双手,特地比划了一下,一副‘我很凶’的样子,奶凶奶凶的喊,“这么大一只……”
“还要帮承业做一只马球,要各种颜色的……”
“还要帮絮儿做一身花裙子,宫里的好多阿姊们都有,就絮儿没有……”
“……”
李元吉,以及薛万淑等人,被李令奶声奶气的‘许愿’逗的呵呵大笑。
虽然他们都知道,宇文宝一个糙汉子,砍人还行,可绣花、做衣裳,完全是门外汉。
但他们一想到宇文宝一个糙汉子绣花的那个场面,实在是忍不住。
“臣认罚,臣认罚,马上派人去办,马上派人去办。”
宇文宝面对李令的许愿,不顾其他的人嘲笑,一个劲的点头应承。
李令‘许的愿望’,看似繁多,实际上花不了几个钱。
对他而言,谈不上是破财。
只要李令三人不计较刚才的事情,李令就算是许一些需要破财的愿望,他也会满口答应。
薛万淑等人都在嘲笑他被一个奶娃娃敲诈,他却嘲笑薛万淑等人连被奶娃娃敲诈的资格也没有。
在他看来,李元吉是他们的主公,李元吉的儿女们敲诈他,那就是拿他当家臣看,当自己人看。
李元吉的儿女们要是不敲诈他的话,那就是拿他当外人看。
一个是外人,一个是自己人。
区别在哪里,不言而喻。
“我还要跟父亲一样的大车……”
李令见自己说什么,宇文宝都满口答应。
然后就越说越离谱了。
李元吉拿脑袋在李令的额头上顶了一下,阻止了李令继续‘许愿’,“别欺负人了……”
李令还真是无知者无畏,什么都敢说。
要跟齐王车架一样的大车。
别说是宇文宝敢不敢给她造了,就是给她造了,她也没资格坐。
因为齐王车架,那是亲王规格的车架。
李令一个县主,还没资格坐。
敢坐的话,李神通和窦诞就会站出来教她做人。
“我没欺负人,是他先欺负我的。”
李令嘟着嘴,委屈的为自己辩解。
李元吉抱着李令到了李承业身边,放下了李令,刮了一下李令的鼻子,又安慰了李承业两句。
在李承业止住了哭腔,憋着嘴说不跟宇文宝计较了以后,让随行的女官和婢女们带着他们去玩了。
送走了李令三个以后,李元吉看向了宇文宝,有些好笑的道:“她要什么你都应承,你是不是傻啊?”
宇文宝咧开嘴笑道:“三位殿下好不容易开口一次,臣怎么能拒绝呢。”
薛万淑等人听到宇文宝这话,齐齐瞪起了眼。
宇文宝这狗东西看着憨厚老实,可一点儿也不憨厚老实啊。
宇文宝是要一次喂饱了李令三人,在李令三人面前留下一个深厚的印象,以后好方便被敲诈啊。
被别人敲诈,那是一件坏事。
但被皇家的人敲诈,那绝对是一件好事。
因为这意味着,皇家的人拿你当自己人看,你要是犯了什么错,也可以用被敲诈的方式赎罪。
这样的话,杀头一类的事情,就远远的离开了你。
“你啊,别太惯着他们。要是把他们惯坏了,我可饶不了你。”
李元吉也看出了宇文宝的小心思,瞪了宇文宝一眼,没好气的叮嘱了一句。
宇文宝一个劲的猛点头。
至于听没听进去,那就只有宇文宝自己知道。
李元吉对着薛万淑等人招呼了一声,带着他们到了正殿内坐定,吩咐人上了一些鲜果、甜酒以后,疑问道:“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薛万淑作为代表开口,“殿下吩咐臣等随殿下一起上朝,臣等猜不透殿下的用意,所以一起来向殿下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