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和苏尼失的战争走上‘正轨’了,李元吉就开始着手解决起了之前残留的问题。
在一个晚霞漫天的傍晚,李元吉在潭山文馆内见了李高迁。
由于李高迁一直躲在暗处,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已经到了长安城,所以要见李高迁一面,就必须秘密的进行。
以巡查潭山文馆的教学成果为由到潭山文馆内见李高迁,是最合适的借口。
至少潭山文馆内的新馆长窦诞是这么认为的。
自从李渊隐退,李建成和李世民相继倒台以后,窦诞就变得特别低调,不仅主动辞去了在宫里所担任的一切官职,还主动跑到了潭山文馆内出任山长。
如今潭山文馆内,除了狄孝绪外,就属他官职和地位最高。
此前因为漕运和海运的事情在宫里挨了李渊的教训以后,人就变得更低调了,平日里除了能在潭山文馆见到他以外,在其他地方都见不到他的身影。
李元吉带着一众随从赶到潭山文馆的时候,就看到他身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笑吟吟的站在那里,在他旁边还有狄孝绪、薛万备等一众教习。
薛万备在给狄孝绪当助教期间,没少跟着狄孝绪学习,也没少向潭山文馆内的其他大儒请教,如今总算是学有所成了,狄孝绪用他用的很顺手,就将他留在了潭山文馆,让他充任了一科的教习。
潭山文馆内的教习们官职虽然都不高,最高的也没超过正五品上,但是社会地位却高的吓人。
毕竟,能来潭山文馆的都是大唐有名有姓的大儒,教的又是一帮子皇亲国戚。
有士林里的名声和一帮子权二代的弟子们镇着,出去了以后,没人敢怠慢他们。
所以薛万备如今的官职虽然不高,短时间内也没有升迁的可能,但底蕴和根基却扎的越来越结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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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走出潭山文馆以后,必定能平步青云。
“臣窦诞……”
“臣狄孝绪……”
“……”
“臣薛万备……”
“参见雍王殿下!”
李元吉走到潭山文馆门口,窦诞带着人主动上前施礼。
李元吉点了点头,勉励道:“不必多礼,诸位为我大唐培育良才,可以说劳苦功高啊。我已经命内侍省备好了赏赐,回头就给诸位送来。”
窦诞等人一听有好处拿,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只有极个别比较清高的,对此不假以颜色。
不过,李元吉并没有在意,文人嘛,说好听点,就是有傲骨,说难听点,就是爱装比,如果他连这点都容不下的话,那他还做什么掌权者,趁早出海去欺负野人得了。
“多谢殿下,殿下里边请。”
窦诞在乐呵呵的道过谢以后,引领着李元吉往潭山文馆内走去,一边走一边给李元吉讲解潭山文馆内的所有建筑、所有景致,以及在这些建筑和景致中所发生的趣事。
比如将作监的人在营造潭山文馆的时候,为了方便馆里的教习们取水,就从九龙潭山下的九龙潭里开了一条水道,引了一道活水入馆。
活水在馆内的藏书室转了一个圈,流进了馆中间,形成了一方池塘,供教习们取水洗漱。
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襄邑郡王后裔,在被教习们打了板子以后,气不过,就伙同着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长沙公主后裔,以及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新兴郡王继子,一起在藏书室的水渠里倒了一整桶的童子尿,害的馆内的教习恶心了好几天。
而罪魁祸首则被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驸马吊起来打了一顿板子,弹了好几下作恶之物。
当窦诞把这个当成笑话讲出来以后,逗笑了一大片人,即便是早就知道整个过程的潭山文馆教习们,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狄孝绪在大笑之余,看着窦诞调侃道:“你啊,就是恶趣味。”
窦诞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我那怎么能是恶趣味呢?我那是教他们做人。”
狄孝绪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再多言。
如今潭山文馆内,能勉强跟窦诞聊两句,能不畏惧窦诞的身份,跟窦诞相对平等的谈话的,就只有他。
其他的教习们虽说学问都很高绝,但身份地位跟窦诞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在窦诞面前完全长气不起来。